滿心悲涼。其實他平時哪有對首領(lǐng)那么多怨言?作為穹部落的人,其實最初他也是感激于彤能在最危難的時候出現(xiàn),救了他們??刹恢朗裁磿r候開始,耳邊就總聽到很多關(guān)于于彤的......也不能說是壞話,只是一些抱怨。久而久之,他的心里也被影響,對于彤的不滿也像滾雪球似得,越滾越大。其實仔細(xì)回想,于彤真的很過分嗎?并沒有。這是因為聽的多了,哪怕一個小小的問題,也被無限的放大。直到現(xiàn)在,“忍無可忍”的爆發(fā)。等爆發(fā)過后,環(huán)顧周圍,頭腦終于慢慢冷卻。一時的沖動過后,他終于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甚至自己都感覺荒唐。于彤多聰明一個人呢?如今的身體耳聰目明,仔細(xì)看穹木的雙眼從憤怒慢慢變得平靜,又變得驚慌失措。她笑了聲,搖搖頭,“現(xiàn)在告訴我,你現(xiàn)在的真實想法?!瘪纺緵]想到于彤這樣說,他張嘴數(shù)次,只覺得嘴巴發(fā)苦,“我......”說了一個字,他抬起頭,看到于彤平靜的眼睛時,更覺得之前的自己就像是瘋了。“......首領(lǐng)去沃部落,是神的旨意,而狐雀鳥必須得在咕嘎在的時候才會聽話,我們之前有試過去騎,但都被甩了下來......”于彤心里有些驚訝。她之所以給他一個自白的機會是因為看到他眼睛里冷靜過來后的驚慌失措,可真沒想到他會這樣說。是為了挽回?還是真心?人心最為難測,于彤并不奢望如今主城里的一百多號人都是團結(jié)一心,都是她的無腦吹。那不現(xiàn)實,也不可能。同樣,她也看不透人心。“......所以狐雀鳥是誰去騎,都和我們沒關(guān)系?!薄澳氵@兩種說法,我該信哪一個?”穹木苦笑,“我也不知道,第一次是真心的,這次也是真心地?!庇谕秃闷媪?,“但是你這兩種說法,是兩個極端,你知道吧?”穹木點頭,“我知道。”于彤點頭,“那......你第一個想法是受到什么人影響嗎?”說著,她的眼睛在那幾個經(jīng)常和穹木湊到一塊兒的人身上。每一個被她的眼神掃過的人都瑟縮了下,頭低的更低。穹木也發(fā)現(xiàn)了。他更驚訝于于彤的洞察力,竟然這一眼過去,就將每個人都精準(zhǔn)的記準(zhǔn)確了。他垂頭沉思片刻后,抬起頭,卻是意外的搖了搖頭。“也許有受影響,可更多的,卻是我自己的問題。”如果他沒有那個心思,怎么會被影響到?怎么沒見其他人受到影響。于彤是真的驚訝了,她沒想到這個人這么通透。可這么通透的一個人卻被影響,正如他所說,自身肯定是有問題的,而那些影響他的人想必也下了不少功夫。最重要的是,這是一個沖動的人。于彤點點頭,“那你知道你這樣說,會有什么后果嗎?”穹木哭喪著臉,搖頭后又點頭。于彤說:“知道還是不知道?”穹木這次是真哭了,“知道,可我錯了,首領(lǐng),別驅(qū)逐我!”還算是大男孩,挺大的個兒,哭的鼻涕眼淚,像是真的怕狠了。于彤就好奇了。自己好像還沒說什么吧?怎么就給嚇成這樣了?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