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豆入滾油，散發出一股誘人的香味。“再加入花椒，八角、桂皮、香葉和陳皮，這陳皮可是最重要的一步，錢掌柜您瞧好咯。”顧明霜笑著撒入調料，平平無奇的鍋鏟在她手中仿佛被賜予了生命一般，快速的翻炒起來。不過一會兒，毛豆的香味就充滿了整個廚房。廚房的小廝們都紛紛探過腦袋來，不由自主的舔著嘴角，看著鍋里那晶瑩剔透的綠毛豆，貪婪的聞著香味。隨著顧明霜一聲“起鍋咯！”，五香鹵毛豆被裝入了碟子里。錢掌柜迫不及待的伸出手，捏了一個飽滿的毛豆夾上來，放入嘴中。酥爛的毛豆，軟糯的口感，吃了一個之后，錢掌柜又迫不及待的去拿第二個。他滿足的閉著眼睛，片刻之后，才從眼睛里面射出一道激動地光芒，稀罕的看著顧明霜。“神了！真神了！我那鹽水毛豆跟著鹵毛豆一比，簡直是天上地下！”顧明霜勾唇笑了笑。這可是上輩子，鹵味店里面長久不衰的一絕，味道當然一流。“顧小姐，這菜方你想不想出手啊？”錢掌柜搓著手，一臉忐忑的看著顧明霜，那模樣，像是生怕她拒絕了。好在，顧明霜既然當場做給他看，也沒想著要把這方子藏著掖著。“這菜方，就當我送給錢掌柜的小心意了。”顧明霜含笑道：“上次在縣府，多虧了掌柜的幫忙，我才能保住大哥平安。這段時間，我一直想登門道歉，瑣事太多了，才拖到今天。”“你是說，你要把這菜方送給我？”錢掌柜臉色一變，看向顧明霜的眼神帶著震驚。早就知道顧明霜不是一般農婦，可她這等胸襟眼見，還是讓錢掌柜心生佩服。他雖然眼饞這菜方，卻不打算挾恩圖報，摸著胡子沉吟了下，錢掌柜道：“這樣吧，我還是按照上次小辣魚的價錢，把這方子給買斷了，你看怎么樣？”“不必。”顧明霜搖頭：“我說出的話，沒有反悔的。不過，除了這鹵毛豆，我倒是真有一樁生意想要跟錢掌柜談談。”“你說。”“我知道你們何芳齋是做小吃點心生意的。從今天開始，我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給你們何芳齋一個方子，但是我不要錢，只要其中百分之一的抽成，你看怎么樣？”錢掌柜快速的打起了小算盤。他相信顧明霜的實力，只要她拿出的方子，那肯定不是凡品。上次的小辣魚，方子買來雖然花了一千兩。可這段時間，早就把一千兩給賺回來了。不僅如此，還壯大了何芳齋的名氣。如果顧明霜真的愿意跟他們合作，提供新的小吃菜方，那簡直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啊。“顧小姐，你當真愿意跟我們合作？”“當然。”顧明霜含笑道：“我能信得過的，也只有錢掌柜您的為人了。”少女一番話，讓錢掌柜笑出了聲。他當場拍案道：“那好，我同意了！”“行，您弄個文書過來，咱們兩家簽了契約，按了手印，這門合作就算是正式開始了。”錢掌柜點了點頭，心想著不愧是顧明霜，行事心思縝密，絲毫挑不出錯來。只要過了文書的明路，將來，何芳齋也沒法賴掉這筆賬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