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撲了個空,摔在白布上面,雙目卻是惡狠狠的盯著顧明霜,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此時,堂上傳來一陣官木拍案聲。主簿大人威嚴的聲音響起:“公堂之上,打打殺殺成何體統(tǒng)?疑犯顧明霜,還不快跪下!”顧明霜神色平靜,倒也沒抗爭,大大方方掀起衣擺跪在了地上。“你也給本官跪下!”主簿看向蘇衡景,卻在對上男人雙目的瞬間,打了個寒顫。這男人的眼神,好生恐怖!見蘇衡景直挺挺的站著,壓根不理會自己,主簿咳嗽了一聲,心中也暗暗震驚,這人衣著分明是個山野村夫的模樣,怎的身上氣勢如此駭人?到底是在官場里摸爬打滾幾十年,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主簿擔心蘇衡景背后大有來頭,稍一猶豫便掠過他,直接審問顧明霜了。“說,鐵匠鋪的掌柜是不是你打死的?”“當然不是。”顧明霜神色平靜,淡淡的道:“他的死活與我無關(guān)。”“你在扯謊,”婦人怨恨的盯著她,惱聲道:“我家夫君未給你定做東西,你懷恨在心,出手將他打死,人證物證具在,你還抵賴!”顧明霜問道:“人證在哪,物證又在哪里?”“燒陶鋪掌故就是人證,至于物證,我夫君在臨死前親手指認你,你還有何話好說?”說著,婦人就懷中拿出一張抹布,那抹布上面還有血跡。展開來看,上面赫然寫著“顧明霜殺我”這五個大字。“大人,這是奴家夫君的親筆,若是大人不信,可以讓人去查證,絕對不是奴家偽造。”婦人連忙將布條和鐵匠鋪掌柜從前的書信呈了上去。主簿看了一眼,隨后點頭道:“字跡的確出自同一個人。”邊上的燒陶鋪掌柜也站出來道:“大人有所不知,這顧小姐也將我給打了一頓,說我沒有按時將東西交給她。打完我之后,她揚言說尚未出氣,要去殺了鐵匠鋪掌柜的才能出氣。可恨我當時被打得起不來,沒有力氣來報官。”那燒陶鋪的掌柜臉上也鼻青臉腫,布滿了傷痕。主簿聽完兩人的話,思量了片刻,隨后猛然拍案道:“大膽顧明霜,你還有什么話好說?光天化日的,竟然敢將人打死,眼里還有沒有王法了?今日,本官就要你為那鐵匠鋪掌柜償命。”衙門外,顧老三他們剛剛走到門口,聽見這句話,瞬間眼前一黑,整個人就摔在了地上。“老爺,老爺,我閨女是冤枉的,她沒sharen啊!”曹氏連忙大喊著沖進來,卻被門口的官差給攔住了。“娘?爹?你們怎么來了?”“霜兒,我們擔心你,你快跟老爺解釋,說你沒sharen啊。”顧老三的眼底是掩飾不住的擔憂,漢子仿佛一瞬間蒼老了十歲,雙眼通紅的看著自家閨女。顧明霜見二老這樣,心中又是無奈,又是感動,忙道:“爹,娘你們別擔心,人不是我殺的,我會為自己證明清白的。”想要誣陷她,還沒這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