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一愣,隨后心里掀起了滔天怒意。蘇衡景?又是蘇衡景!上次自己是因為什么著了道的,太后事后仔細的想了想,覺得肯定與蘇衡景脫不了干系。畢竟,他和顧明霜同氣連枝。可沒想到,現如今對方竟然敢將手伸到自己的兒子身上。太后越想越氣不過,看了齊元澈一眼,隨后冷哼一聲,直接就往殿外走去。“太后,皇上的命令您不能離開清寧宮半步......啊......”宮女話還沒說完,就被太后一巴掌打在臉上。“你是什么東西也敢攔著哀家,哀家去哪里還用得著向你報備嗎?”說著,她直接往勤政殿那邊走了過去。到了勤政殿門口,侍衛正要攔著她,誰知太后撲通一聲,就主動跪在了地上。“皇帝,你一定要為元澈做主啊!他好歹也是你弟弟,現在被歹人欺凌,丟盡顏面,難道你就這么坐視不理嗎?!”“皇帝,請一定要懲治蘇衡景那個目無皇家的狂徒,將他拉下去斬首示眾......”太后的聲音一聲又一聲的回響在勤政殿門口。兩側的侍衛面面相覷,卻又不敢上去驅趕。勤政殿中,興慶帝的心情卻已經不爽到了極點。這么大的事情,他當然不會不知道。齊元澈當街干出丑事,皇家丟盡顏面。消息一傳開之后,御史當即便進宮,對著他一頓轟炸。而就連徐太尉,也進宮來報,影衛更是將打探到的情報一一呈上。齊元澈擄走顧明霜一事,極為隱蔽。興慶帝之所以能夠收到消息,蘇衡景負荊請罪主動將消息給送上的。故而,眼下興慶帝也算是大概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元澈擄走顧明霜,蘇衡景沖冠一怒為紅顏,真是天大的笑話!”興慶帝的目光冰冷至極,“這蘇衡景也太囂張了,將皇家的顏面置于何地?如今街頭百姓,都在嘲笑皇室,以后朕如何在百姓面前立威。”在興慶帝看來,此事縱然是齊元澈不對,可蘇衡景的手段也實在是太......想要懲治齊元澈,大可以用別的手段。何必用這種方式,竟是令他都有些下不來臺。“徐太尉,你覺得此事何解?”方才御史在邊上絮絮叨叨說了半天,徐太尉一直沉默的站在前面。眼下見興慶帝忽然點名,他瞬間反應過來,連忙道:“此事,鎮北王自然是唐突了。只不過,鎮北王也不像是這么沖動的人啊,為何會跟晉王作對?從前更不聽說對方跟晉王有什么沖突......”徐太尉并未直接給蘇衡景求情,反而裝作不知。興慶帝聽聞此言,頓時一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