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搖頭,說沒有,然后他就會撓我的癢,逼我收回答案。而眼下,那些回憶讓我的心臟隱隱作痛。我深呼吸,壓下眼淚之后,才強裝鎮定地問了他一句。「到底為什么。」他沒說話,只是揮了下手。...我總是搖頭,說沒有,然后他就會撓我的癢,逼我收回答案。而眼下,那些回憶讓我的心臟隱隱作痛。我深呼吸,壓下眼淚之后,才強裝鎮定地問了他一句。「到底為什么。」他沒說話,只是揮了下手。一輛邁巴赫從路口開過來,停在了附近。車門打開,上面下來了幾個人,其中一個男孩染了頭張揚的紅發,一步一步地朝我走過來,在我面前站定,問我。「窮鬼,還認得爺是誰不。」我花了很長時間才把面前這個人跟記憶中的那張臉對應起來。「趙權?」「呦,記得啊,還以為你都忘了呢。」趙權往旁邊退了一步,伸手攬住了周然的肩膀。他咧著嘴的樣子,跟四年前一模一樣。我是大二的時候認識趙權的,我在a大讀書,為了湊學費勤工儉學,其中一份兼職就是當家教。趙權,是我當年教的第一個學生。他家境殷實,但成績卻很差,而且玩心重。第一天上課時還規規矩矩。可到了第二節課,就開始耍心眼。他給了我五百塊錢,叫我幫他隱瞞逃課的事,之后就準備跳窗戶去打游戲。我沒收錢,卻也沒能攔住他。擔心出事,所以就給他父親打了電話。但沒料到,在我面前十分溫潤的趙爸爸,打起孩子來下手卻過了分的狠。趙權被打得動彈不得,甚至傷到了骨頭,整整一個月下不了床。也是因為這件事,他開始記恨我。整天跑到a大騷擾,嚷嚷著要讓我付出代價,逼我道歉。可收錢當家教,在孩子離開的時候通知家長是我分內的事。他挨了打,在我預料之外。我覺得抱歉,但并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因此我直接忽視了趙權,當他不存在。而他后來也真的不再出現了。我當時還以為他三分鐘熱度,已經忘了這件事。可沒想到再見面,會是這種局面。趙權觀察著我的表情,似乎知道我都想了起來,囂張地笑著指了指旁邊的周然,說,「這我哥,知道不,他跟你在一塊都是為了給我出氣。」周然皺了皺眉,似乎欲言又止,但到底什么都沒說。可我卻全明白了。忽然有點想笑。我也確實笑了,我抬頭看向趙權,問,「那現在,你也報復完了,咱們算不算扯平了?」趙權一愣,似乎沒想到我會是這個反應。皺了皺眉,略帶猶豫地點了下頭。「算……算吧,反正我已經出完氣了,不過,你不生氣?」我搖了搖頭,笑得更開心了,「沒什么好氣的,愿賭服輸嘛。」「那沒什么事我先回家了,幾位少爺,玩得開心。」說完這話,我轉身就走。上樓時,隱約還能聽見身后傳來的嘀咕聲。「不是吧,這女的怎么一點都不傷心,不應該啊,然哥的魅力不會失效了吧,談了三年,結果人家一點都沒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