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宋淮追了我很久,正式答應他,就是因為滾滾。我很小的時候爸媽就離婚了,是奶奶把我拉扯帶大。前幾年奶奶去世,給我留下滾滾,說它會代替她一直陪在我身邊。那天晚上我出去遛狗,一個不留神的功夫,滾滾就走丟了。我幾乎把整個公園翻了遍,最后體力不支癱坐在地上,絕望地抱著膝蓋哭。...打開水龍頭,胡亂洗了把臉,冰涼徹骨的感覺流遍了全身。突然手機震動了下,顯示是陳佳發來的消息,但我之前并沒有給她備注。愣了幾秒,我才發現剛才出來得急,拿錯了宋淮的手機。等反應過來,已經不自覺打開了宋淮和陳佳的對話框。陳佳發來一句話:「那天晚上,事后我忘了吃藥。」短短幾個字,卻讓我整個人渾身發涼。所以,在我為準備婚禮的雜事,忙得腳不沾地的時候,他們睡了?頭頂的燈光打在手機屏幕上,晃得我有點看不清,也讓我慢慢想起了一些事情。前天下班后,顧不上吃飯,我去了辦婚禮的酒店忙到很晚,結果腸胃炎突然犯了。宋淮說在公司加班,我給他打了十幾個電話,一直沒打通。強忍著鉆心的疼痛,凌晨三點,我一個人打車去的醫院。原來,他關機失聯,一夜未歸,是去找她了。心臟疼得像是被狠狠撕開,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繼續看下去的。翻到其中一段聊天記錄,我手指頓住。一星期前,陳佳給他發了一張布偶貓的圖片:「我們的兒子現在越長越可愛了hhh。」他回了一個「嗯」。然后,把屏保換成了他們之前養的布偶貓。大腦一片空白,連有人靠近我都沒能察覺,直到手機被用力奪走。宋淮沉著臉看我,聲音也冷了幾分,「故意拿錯手機?」我看著這雙熟悉又陌生的眼睛,一直緊繃的神經,徹底斷裂。「你呢,不解釋嗎?」「剛才你們接吻,你說只是游戲,那這些聊天記錄呢?」「還有這個屏保,本來是滾滾的照片,你為什么換成她發給你的圖片?」我顫抖地指著他的手機,聲音近乎嘶啞。明明事實擺在面前,還是想聽他解釋。可他沒說話,掐滅屏幕,面無表情地看著我。他向來擅長沉默。當初宋淮追了我很久,正式答應他,就是因為滾滾。我很小的時候爸媽就離婚了,是奶奶把我拉扯帶大。前幾年奶奶去世,給我留下滾滾,說它會代替她一直陪在我身邊。那天晚上我出去遛狗,一個不留神的功夫,滾滾就走丟了。我幾乎把整個公園翻了遍,最后體力不支癱坐在地上,絕望地抱著膝蓋哭。最后幫我找到滾滾的,是宋淮。當時他抱著小狗,上氣不接下氣,跟我說的卻很輕描淡寫,「剛才跑步的時候,看到滾滾被一個男人抱著,走得很急,應該是個狗販子。」我又慶幸又后怕,眼淚一直往下掉。「別哭了。」宋淮平時挺愛干凈的,竟也不挑剔,在我旁邊的水泥地坐下。他沉默了好一會兒,很輕地嘆息一聲,「你一哭,我就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月光照在他側臉,他就這樣看著我,眼神溫柔又真誠。「滾滾會一直陪在你身邊,我也是。」那天過后,我們就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