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替他喝酒程璐見霍北辰看向自己，心里一陣激動，連忙端起桌上的酒杯，又嬌又軟道：“北辰哥哥，我敬你一杯。”霍北辰面無表情地問：“你是誰？”程璐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臉上，舉著酒杯放下也不是，喝掉也不是。但她反應很快，只愣了幾秒便向霍北辰撒嬌道：“北辰哥哥，我是璐璐，你不記得我啦？以前我們組隊一起參加校園文藝活動，你彈鋼琴，我跳古典舞，我們組還獲得了一等獎呢。”她說得興奮，極力想在霍北辰過去的生活中尋找一絲存在感。霍北辰卻淡漠道：“不記得了。”這回程璐臉上的笑容掛不住了，臉色有些難看，撅著嘴道：“北辰哥哥，你怎么能忘記我呢。”霍北辰一臉冷淡：“我為什么要記得你。”換句話來說，你沒什么值得我記住的地方。程璐簡直要哭出來了。事實上，霍北辰確實不記得程璐，也不記得她口中所謂的畢業季活動，只記得有一回好像是林煙和她幾個小姐妹組隊，說要參加什么文藝晚會的活動。那會兒林煙還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又乖巧又害羞，難得鼓起勇氣參加學校的活動，可把霍老夫人高興壞了。老夫人在家里弄了一個練舞房，還給林煙請了專業的舞蹈老師，勒令誰也不許打擾林煙練舞。傭人們經過練舞房時，一個個踮著腳尖走路，生怕吵到林煙。后來林煙找他，說她們組彈鋼琴的那個女孩摔傷了手，彈不了，請他幫忙。霍北辰從小就學鋼琴，既然林煙求到他面前，他便應了下來。至于她們組有幾個女孩，程璐是不是在其中，霍北辰早就忘了。都是陳年舊事，而且還是和林煙相關的，霍北辰更加沒興趣回想。坐在一旁的程董事長最懂得察言觀色，見霍北辰神色淡淡的，但沒有生氣的跡象，猜到他應該是真的不認識自己的女兒。于是笑呵呵地說：“北辰，我這女兒被我寵壞了，說話沒分寸。看在程叔的份上，你別跟她計較。”霍北辰淡淡地嗯了一聲。程董事長輕咳一聲，故意呵斥自己的女兒：“璐璐，還不快跟你北辰哥哥道歉。他工作繁忙，每天要處理那么多事，不記得你也是正常的，你怎么能跟他耍小性子。”程璐雖然從小備受寵愛，卻不似霍萱那么刁蠻任性，反而跟程董事長一樣能屈能伸，很會看人臉色。她先是給霍北辰倒了一杯酒，然后舉起自己的酒杯，一雙大眼睛直勾勾地瞧著霍北辰。“北辰哥哥，是我不對，這杯酒就當是我跟你道歉。”說著程璐一仰頭，把酒喝光了。霍北辰連酒杯也沒碰，依舊保持著冷冷淡淡的姿態：“林秘書，替我把酒喝了。”冷不丁聽到他的吩咐，林煙愣了一下，隨即小聲告訴霍北辰：“我在備孕中，不能喝酒。”霍北辰唇角勾起一抹譏諷，轉頭盯著她：“怎么，還沒懷上就把自己當成金貴的少奶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