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別墅里噴了她的化妝水,那是她的味道,否則他完全無法安睡。甚至于連公司都是這個女人的身影,只要稍微松懈滿腦子就是她,笑得模樣,撒嬌的模樣,哭的模樣,嬌蠻模樣。他恨她。恨她這么多年感情說放就放,三年前再離開后回來說再也不要愛他,后來一遍一遍地說愛,只不過是哄著他,好徹底擺脫他。她不愛,所以甜言蜜語張口就來。她把他拉進深淵之中,她干干凈凈都爬上去了,利用他騙他,只留下他一個人掙扎沉淪。他已經放棄和她在一起,可是她再次回來了,就這樣脫光衣服站在他面前。江韻。她該是懷著怎么樣的心思玩弄他于鼓掌之中,她知道他的軟肋,知道她的人和她的眼淚是他都輸不起的。手術接近一個小時,厲司寒卻覺得度秒如年。醫生說她摔下來的時候下意識地護住了自己的腦袋,所以雖然看起來嚇人,實際上傷的不重,只有輕微的腦震蕩。轉移到普通病房里,她的傷已經被處理好,頭上包著一圈又一圈的紗布。江綰晚穩定了心緒趕過來的時候是在吸煙區找到他的,男人最近明顯憔悴了不少,還穿著染血的西裝,只是臉長的好看的人再怎么狼狽都有一種頹廢的美感。他抽煙的動作很熟練,煙霧繚繞間面部輪廓都有些模糊。江綰晚是不知道他會抽煙的,在她的印象里一直如此,他完美又高高在上。江綰晚深吸了一口氣,這才鼓起了勇氣,“司寒,真的不是我推的她,她就是想要你和我鬧矛盾,她希望我們婚禮延期。”厲司寒再次吸了一口煙,“是么?”她若是有心阻止他的婚禮,她就不該離開,她明明知道她只要好好的呆在他的身邊,只要她夠乖夠聽話,他絕對不會舍得也不會就這么輕易和她離婚。他的語氣輕描淡寫,江綰晚完全猜不透他的心思,“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我為什么要在這個時候推她,這樣對我沒有好處。”她頓了一下,“如果說你認為是我吃醋故意針對她,是我推的話,她現在就不應該在普通病房,而是在重癥監護室。”“綰晚,你要知道,我娶你只是因為我想娶你。”厲司寒目光淡然地放在了她的臉上,“我向來不是什么大度有耐性的人。”他為了江韻跟她說這樣的話,江綰晚想起之前江韻說過的,覺得心里發寒,“你......你要因為她再次推遲我們的婚禮嗎?”厲司寒掐滅了煙,把煙頭扔在了一旁的垃圾桶中,他溫淡道,“沒必要。”說著就直接從她的身側擦肩而過,他離開得方向不是去江韻的房間,而是直接離去。江綰晚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里的恨意滔天。因為想娶所以才娶她,并不摻雜一點兒私人感情,是這個意思么?從頭到尾,他的心只屬于江韻,是這個意思吧?全身都有不同程度的擦傷,江韻醒過來的時候就覺得自己疼極了,她醒過來在黑夜里,空無一人,只能感到無限的惶恐和害怕。她伸手拿過一旁的水杯,像是與她作對似的,還沒有拿穩就直接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