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從床上起來,關掉了臥室的燈,然后才重新回到了床上。她雙腿屈起,雙手懷抱著自己,縮在床邊的一個角落,渴望以這樣的姿勢獲得安全感,她感覺到很孤單。今天厲司寒的做法和說的那些話,都讓江韻感覺到自己再厲司寒的心中是有一些位置的,可是若是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么昨晚在自己疼得那么厲害的時候,他應該是會停手的吧。江韻想著嘴角勾起了一個自嘲的笑容。媽媽不在了,找到哥哥就成了他活下去的希望,可是哥哥也不在了,一時間他也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了,她知道最近自己的情緒很不正常,但是她沒有辦法控制自己。如果是以前的話,或許厲司寒可以是她活下去的理由,但是現在的厲司寒愛的是江綰晚,而自己只是一個工具,三年前是厲司寒為了江綰晚報仇的工具,三年后是因為為他不舍得碰江綰晚,所以自己成了他發泄的工具。江韻想到這一切就覺得自己一直以來對于厲司寒的喜歡就像是一個笑話。每次她以為厲司寒的心中是有一點自己的時候,江綰晚就會出來提醒自己,讓她知道這一切都只是她的妄想。每一次希望落空的時候,她的心都揪的難受,但是這一切都是她的自作多情,她沒有資格去怨任何人。但是,厲司寒有的時候對他確實很好,但,她的失望攢夠了,每一次有這種想法的時候,江韻就會找理由去否定它,這樣的話,沒有期望,心也就不會難受。或許,厲司寒是喜歡她的,但是他的喜歡太淡了,只要遇到江綰晚的話,就消失不見了。她知道現在的她還是愛著厲司寒的,但,已經不不像以前了,她相信,總有一天她會放下厲司寒,徹底的不愛他。她想,如果有那么一天的話,她一定會感到很輕松。江韻的目光落在虛空的一點上,并不聚焦。空蕩的房間,沒有一點聲音,寂靜的仿佛這個世界就只有自己一般,這樣的壞境總是會讓人不由自主的去想那些平時不會想的事情。現在的江韻很是茫然,她如今只有一個依靠,那就是厲司寒,如果,厲司寒和江綰晚結婚的話,那么她又該怎么辦呢?她感覺自己活的很失敗,想要抓住的,都從他的指尖溜走了。明明是這么大的一個世界,卻好像沒有一處可以容身的地方。想著想著,江韻閉上了眼,一滴淚水從她的眼角流了下來。厲司寒處理完工作從書房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他放輕腳步,靠近了床邊。臥室內一片漆黑,厲司寒打開床頭的暖燈,就看到江韻蜷縮在床上的一個角落睡著了,臉上還帶著淚痕,眉頭緊蹙。厲司寒的手撫上了江韻的額頭,輕輕的摩挲著,希望能將她眉間的不快拂去。在我的身邊你就這么的不開心嗎?厲司寒忍不住的想。他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有看到江韻恣意張揚的笑容了,三年前的她,面對他的時候永遠是一副笑容滿面的模樣,不論他怎么樣冷漠,她都會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身后,甜甜的叫他“司寒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