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厲司寒以為江韻會因此而放棄的時候,面前的江韻突然彎唇一笑,“厲司寒,我這么一個淡漠的人,你覺得我會在乎嗎?”溫語在怎么說也是溫家的孩子還是韓家的媳婦,而且現(xiàn)在的溫語還懷著寒韓家的孩子,厲司寒就算是想要動手也沒有那么容易,想到這些江韻才敢這樣說道。面前的江韻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嘴角還有著未消下去的笑容。厲司寒的心臟頓時就被揪緊了,他趕忙向著江韻撲了過去。“刺啦...”的一聲悶響,在寂靜的房間內(nèi)好似還泛著回音。江韻瞪著眼睛看著面前的厲司寒,握著刀的手不住的顫抖著,刀尖正對著面前的厲司寒。他的手正捂著腹部,白皙的手指覆在黑色的襯衣上,格外的奪目,一縷縷鮮血從他的指縫中不斷的流出。“韻韻,如果我死了...你就自由了。”厲司寒的唇角含著一抹淺淺的笑,那笑容讓人感覺十分的溫暖。但面前的江韻并沒有回應(yīng),像是還沒有從剛剛發(fā)生的情況當(dāng)中反應(yīng)過來。厲司寒昏迷前目光都未曾從江韻的面上離開。爭吵的聲音驚動了別墅里的人,門被推開,直到徐媽的尖叫聲傳來的時候,江韻才算是回過來。“太太,你們這是在干什么啊?”徐媽的聲音還帶著哭腔。但是床上的江韻并沒有理會。面前的厲司寒已經(jīng)昏倒在了床上,腹部滲出的鮮血染紅了白色的床單,大片大片的紅色灼痛了江韻的眼。在江韻閉眼睛的時候,厲司寒就看出了她的打算,他一把攥著江韻的手,讓刀尖偏離。房間內(nèi)的情況很是混亂,傭人們不停地在房間內(nèi)進(jìn)出著,看起來十分忙碌。江韻有些呆滯的看著卞影給厲司寒止血,紗布很快就會被鮮血染紅,刺目的紅色紗布在地上堆積了一片。她的手中還拿著刀。卞影看著面前呆愣的江韻,忙拿過她手中的刀,但是水果刀被江韻攥的很緊,卞影用力,甚至都沒能從她的手中拿出刀。沒辦法的卞影,只得輕輕的拍了拍了江韻,然后用眼神示意她將手中的刀放下。“卞影,他會死嗎?”江韻眼睛依舊定定的看著面前的厲司寒。“不確定。”卞影冷聲道。聽到卞影的話,江韻原本緊握著刀的手,募地就松開了。卞影趕忙拿起落在床上的刀。只是,江韻的手還在不停的發(fā)著抖。心中傳來陣陣痛意,讓江韻忍不住的彎下了腰。很快醫(yī)生就來了,厲司寒被帶到醫(yī)院。而江韻依舊縮在床上的一角,她并沒有跟著救護(hù)車去醫(yī)院。房間內(nèi)的血腥味很濃,江韻的腦海中不停的在重復(fù)播放著厲司寒的腹部不停地流血,而他卻含笑的看著她,然后緩緩的倒在了床上。江韻就這樣蜷縮在床上的一角,睜著眼睛,直到天亮。天色微亮的時候,徐媽從醫(yī)院回來了。因為他們走的時候并沒有關(guān)江韻房間的門,所以江韻可以聽到客廳的響動聽到徐媽的聲音,江韻原本呆滯的眼神才算有了一絲清明。她掙扎的床上站了起來,腳接觸地面的那一瞬,腳底傳來了一陣鉆心的痛,剛剛接觸地面的江韻也因此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