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暮暮吃完面,兩人又黏糊了一會,終究沒做到最后一步。看見他們親熱的時候,我只覺得作嘔。這個房子里一直只有我住,也就是說,他們睡著我買的床,滾亂著我買的各種用品,在我僅有的避世空間里恩愛,不給我留哪怕一點活路。白暮暮各種意義上地用著我愛的男人,完了還要對他撒嬌:...仿佛有什么奇怪的力量把我困在了付衍身邊,讓我必須眼睜睜地看著他和我的親妹妹親熱愛嬌。令人作嘔。傳說zisha者會不斷重復死前那一刻的場景。原來對我來說最難過的竟然不是車從懸崖上開下去的那一刻,而是sharen誅心!廚房的燈打在他寬闊的肩背上,多溫馨體貼。我看著付衍有些笨拙地洗菜,水打濕了他不知多名貴的襯衫,可他眼睛里都帶著光,根本不是和我在一起時演戲般地敷衍。在一起的時候,付衍十指不沾陽春水,他享受著我為他做的一切,就連親熱也仿佛是恩賜。他心安理得。我不是沒撒嬌求過他給我做一次飯,可他都以工作太忙,要控制飲食拒絕了。只有一次,我痛經痛到在床上打滾,他去給我沖了杯紅糖水。我開心得不得了。那時候,我真的以為人是可以改變的。現在看起來,的確是可以變的,只是那個人不是我而已。直到有一次,我無意中看到他和朋友的聊天記錄。「你還和那個誰在一起啊?」「玩玩嘛。」他輕描淡寫回答,「省事,還干凈。」我家里還算條件不錯,自從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淪陷了。可他太紅了。追在他身后的富家女不知道有多少。以我的身家背景,在里面根本排不上號。我加了他的微信,卻又不知道說什么,他始終是我的微信聯系人置頂。哪怕每天就是看看他的朋友圈也很開心。他是我的神祇。所以他答應跟我戀愛的時候,我除了喜悅,更多的是惶恐。我不知道他為什么會看上我。娛樂圈美女如云,就算我長得還行,但在那個圈子里也根本不夠看。那是我在卡座和朋友搖骰子的時候,他走了過來。那一瞬間卡座的燈光打在他臉上,我仿佛看見了我的神祇降臨世間,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沖我微笑,對我伸出手:「要不要當我的女朋友?」朋友都知道我喜歡他,可大家都是出來玩多了的人,酒吧這種場景出來的表白,百分之百是大冒險。可即便是這樣,我還是沖他伸出了手。從此踏上永不回頭的劫難。白暮暮吃完面,兩人又黏糊了一會,終究沒做到最后一步。看見他們親熱的時候,我只覺得作嘔。這個房子里一直只有我住,也就是說,他們睡著我買的床,滾亂著我買的各種用品,在我僅有的避世空間里恩愛,不給我留哪怕一點活路。白暮暮各種意義上地用著我愛的男人,完了還要對他撒嬌:「說,你愛我。」我的頭更痛了。付衍的手機一直在響。他人紅是非多,三天兩頭是頭條熱搜的常客。等白暮暮睡著了,付衍怕熏著她,走到陽臺上抽煙。手機屏幕的光照在他臉上,有種莫名的陰郁。我湊過去看了一眼,發現熱搜都是在罵我第三者插足,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