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我突然頭痛欲裂。說好了,逃出來了就是新生,以前的事不去想了。可是我卻在這個午后,想起了那個避雨時遇到的惡魔。他叫鹿城。從一開始,他就是魔鬼啊,人是他讓別人拐的,最后把我扔給那幫爛人的也是他。我逃出來那天,他還在家里等著我給他做糖醋魚。...想到這,我突然頭痛欲裂。說好了,逃出來了就是新生,以前的事不去想了。可是我卻在這個午后,想起了那個避雨時遇到的惡魔。他叫鹿城。從一開始,他就是魔鬼啊,人是他讓別人拐的,最后把我扔給那幫爛人的也是他。我逃出來那天,他還在家里等著我給他做糖醋魚。「我討厭吃甜的。」「我不會做別的魚。」「就不能為了我學學?」他摟著我的腰,低著頭,看起來溫柔無比。「那你為了我,嘗嘗別的口味行不行?」我踮起腳尖,主動獻吻,「比如這樣的。」他笑得一臉燦爛,開始解扣子,「魚不吃了,先吃別的。」那頓魚沒做成,我看著天花板在我頭頂晃了一個小時。后來他抱著我一聲輕嘆,「陳冉,我后悔了,我們過一輩子好不好?」「好。」我很怕他看出了什么,趕緊回了一句,「我去上個廁所。」我剛走出那里,整個房子就炸了。有人把我拉上警車,我在這里三年的遭遇也葬身于那片火海。后來,警察跟我說基地的房子燒成了灰,現(xiàn)場骨頭都燒化了,還檢測出了他的DNA,但是我說的那個戒指沒找到。那個戒指是陸豐送我的定情戒指。大概是燒化了。我木訥地聽著這些消息,心里空蕩蕩的。……「忘了那三年吧,好好去重新讀書。」我媽把我送到大學校門口。我的思緒被我媽拉回來。「媽。」我叫住她,「你和我爸什么時候離婚的?」她神情變得不自然,「前兩年吧。」「前兩年才離的婚,現(xiàn)在弟弟都2歲了?」我笑著問她。我回來才知道我有了個2歲的弟弟,是我媽跟別人生的。而我爸也在今年再婚了,新的阿姨也懷孕了。「陳冉,你不能要求我守著你爸一輩子,他眼里只有工作,我們一直沒離婚也是因為你,你都不在了我憑什么和他過?」我媽說著說著又崩潰了。她開始拍打著我,用眼淚訴說這三年來找我的痛苦。「可我回來了啊。」我在心里一聲嘆息。安慰好她,我轉(zhuǎn)身去了學校。張茜和陸豐來接的我,把我送到新的寢室。她陪著我說話。而陸豐一直埋著頭給我鋪床。我仿佛又回到了大一那年開學,陸豐也是安安靜靜地給我鋪床,張茜在一旁幫我整理洗漱用品。當時人人都說我找了一個模范男友,還得了一個生死之交的閨蜜,我上輩子一定拯救了銀河系。我當時也是這么認為的。可是現(xiàn)在張茜懷孕了,她沒辦法幫我整理了,就連聊著天,她都不時想去吐。我只好給她準備了好多橘皮,讓她聞著好受些。「冉冉,你對我真好,你能回來就是奇跡,你給我肚子里的寶寶當干媽好不好?」她拉著我一臉天真。我抬眼去看陸豐,他頓住了手里的動作,也看了我一眼。「行。」我好像找不到拒絕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