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情緒外泄,他余光掃過殷怡的手機屏幕,然后抬腕看手表,“我要去公司了。”
殷怡站起,“爸爸下個月過壽,你別忘了。”
她走出公寓門,又停下,一言不發凝望馮宗澤,后者抱住她,殷怡刻意往后退,引出馮宗澤,在走廊正對攝像頭的區域回抱他。
法律上長期分居導致離婚,財產是由夫妻協商分割,換句話說,馮宗澤不給,打官司也沒轍,除非證明感情沒有破裂,并且一方出軌傷害了伴侶,所以在已經分居的前提下,殷怡要制造他們婚內恩愛的證據,假設馮宗澤不肯出血,打官司也能逼他割肉。
馮宗澤顯然對于殷怡的謀劃毫無知覺,他們相擁了片刻,殷怡說,“注意休息。”
馮宗澤點頭。
殷怡乘坐電梯離開后,馮宗澤反鎖門,走回餐桌落座,他對著空氣說,“還不出現嗎。”
我從臥室出去,站在他旁邊,沙漏的一端空了,流入相對的一端,他重新倒置,“昨晚你住下了。”
我小聲說,“司機沒等我,我下樓時他走了。”
馮宗澤沒有揭穿,他似笑非笑,“那很巧。
我希望這樣的巧合就一次。”
我彎下腰,肩膀虛虛實實蹭著他脊背,“馮先生,我實在太困了,沒力氣折騰,就睡在客房了。”
他不著痕跡避開我半寸,我又挨近他,鼻尖距離他咫尺而已,潮濕的呼吸噴出,仿佛在他耳畔下了一場雨,“您知道我為什么要躲馮太太嗎。”
馮宗澤轉過臉,他這次沒后退,我也堅持不動,我們此時一目了然對方的所有,我眼尾的一顆淚痣,他嘴角殘留的一粒牙膏泡沫。
我神情曖昧至極,“您有沒有覺得,我們像偷情啊。”
馮宗澤看著我。
我笑容明艷,“我有一種錯覺,馮太太是來捉奸的,本能就躲了。”
“是嗎。”
馮宗澤意味深長,“也只能是錯覺,不會有我太太捉奸那一日。”
我慢慢直起腰,他一錘定音,“因為我不會出軌。
沒有哪個女人值得我走錯這一步棋。”
男人總是說得比唱得好聽,可大多數男人的道德理智還是淪為欲望的手下敗將。
不過他既然說,我也配合他,我舀了一勺粥,放在他面前,“馮先生很愛馮太太。”
馮宗澤擦拭著喝粥的湯匙,“怎么看出的。”
我裝作對他們的情況一無所知,十分真誠夸獎,“作為丈夫,您很清醒,也很忠貞。”
他沒反駁,笑著說,“你挺有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