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施針,不可能很快就見效,可她為了讓太后早些察覺到效果,這才借用了空間里的靈泉。果不其然。當銀針被推入涌泉穴后,太后感覺原先沉重的身體輕了不少,就連昏昏沉沉的腦袋亦是格外的清醒。這讓她滿心震撼,緊緊捏著床褥的手略顯僵硬。沒等太后繼續感受這輕松的身體,她的眼皮便打了個顫,緩緩的頜上了。“太后!”龔嬤嬤急忙上前,緊張的望著閉上眼的太后,焦急的問道:“你對太后做了什么,為何太后昏迷了?”南煙漠然的道:“太后累了,需要休息片刻,不過不會太久,最多半個時辰。”隨后,她繼續拿出一根銀針,推向了太后的身體。縱然南煙如此說,可龔嬤嬤還是不放心,緊張的目光緊緊的望著太后。要不是察覺到太后那微弱的呼吸,她早就讓人將南煙當成歹徒抓起來了。好在太后的呼吸聲此起彼伏,很有節奏,倒是讓龔嬤嬤的心稍微安定了些許。南煙將所有的銀針都推入穴位之后,便沒有再理會沉睡的太后,走向了屏風之外,坐在了檀木椅上。按理說,她施針之后就能離開了,奈何她還有條件需要太后兌現,為此才選擇留下等待。時間爭分奪秒而去。很快就過去了半個時辰。亦是如她所言,在半個時辰之后,原先躺著沉睡的太后逐漸的睜開了雙眼。她的眼神一改以往的渾濁迷茫,反而變得很是清晰。“太后!”嬤嬤喜極而泣。從太后沉睡起,她就一直提心吊膽,生怕太后再也醒不過來。如今看到她清醒之后,心頭的那塊石頭終于落地了。“我剛剛是睡了多久?”太后輕輕皺起眉頭。這些天,她時常會夢見太上皇,他責怪她為何不順著攝政王太妃。為何要害她傷心難過。每一次,她都是從噩夢中驚醒,難受的心腸絞痛。這還是第一次,睡得如此安心,沒有在被噩夢困擾。太后掀開了床褥,正欲起身,一旁的嬤嬤急忙上前攙扶住了她。“太后,還是讓奴婢來扶著你。”可是,太后卻將嬤嬤給一把推開了。她的手撐著床柱,逐漸的,離開了檀木大床,雙腿牢牢的站在了地上。換成以往,每次她起床時都會頭昏目眩,若沒有嬤嬤攙扶必定會摔倒在地。然而這一次,她的腦子異常的清醒,身體也格外的輕松。多少年了。她多少年沒有過這種輕松的感覺?哪怕太后再想要見到太上皇,可她更想要的,是好好的活著。是閱覽這大好的河山,而不是去陵墓與太上皇合葬。“本來哀家對云貴妃和和王的話將信將疑,”太后透過屏風,落在了南煙的臉上,她蒼老的臉龐帶著激動之色,“如今看來,是哀家目光短淺了,竟然從一開始便對你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