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鎮(zhèn)川,你帶半數(shù)以上兵力攻西大營,一會兒不管東大營發(fā)生什么,拖住西大營的兵力,盡量打散了他們的兵力部署,不讓他們合圍!”“裴荀!”楚墨月定定看向了裴家人,之前聽了裴荀的話,將裴翰駿安插在這里的上百人都清除了出去。“末將在!”裴荀眉眼微垂,依然是那個沉穩(wěn)不驚的裴二爺。“你跟我去東大營!可能東大營這塊兒骨頭很難啃,會死,你......”“末將誓死追隨將軍!”裴荀根本就不想聽她后面說什么。在他單純的武俠世界里,只要跟著自己崇拜的人,sharen,或者被殺,足矣!生死看淡!楚墨月之所以希望裴荀跟著自己一起主攻東大營,就是看中裴荀的武功,還有他好得也是裴家軍除了裴朝之外的二號人物,打仗絕對沒得說。曠亦冒著生命危險遞出來這么個有用的消息,她不想浪費,她一刻也等不及了!夜色很快降臨,云城東南角的馬場里,到處是斛律傾的親衛(wèi)軍,可謂是將這里護(hù)得和鐵桶似的,沒有一絲一毫的縫隙。到處都是緊張的氣氛,斛律傾仰靠在了中賬里的軟榻上,兩個艷麗的柔然婢女給他揉腿。可即便是身邊的美人多么溫柔款款,此番斛律傾的臉色都好看不到哪里去。整整八天的時間,他竟是被一個女人困在城中壓著他揍,他實在想不通一個女人居然有那么強(qiáng)悍的戰(zhàn)力?他竟是被打的有點招架不住,還是聽了幕僚們的建議守住云城,和她拖延下去。到時候只等楚墨月帶領(lǐng)的虎賁軍氣勢降下去,他便是狠狠出擊,給那個娘們兒致命的一擊。他的視線落在了兩個婢女身上,雖然美得很,可相比楚墨月那樣的美人,眼前的都是庸脂俗粉,入不了他的眼。“滾!”斛律傾一腳將美艷的婢子踹開。兩個婢女嚇得花容失色忙退了出去。斛律傾煩躁的站了起來,總覺得心煩意亂,有什么事兒要發(fā)生一樣。他走到了一邊的兵器架子上,上面掛滿了寶劍,他最喜歡的還是從曠亦那里收走的幾把,不過這幾把劍總覺得有些秀氣,配不上他柔然二王子的身份。“來人!將那個鑄劍師帶進(jìn)來!”“是!”不多時曠亦便被連拖帶拽,帶進(jìn)了斛律傾的中賬。曠亦之前在水牢里浸泡的時間有些長,兩條腿都爛了,即便是他答應(yīng)幫斛律傾鑄劍,可也并沒有得到更多的善待,只是比之前相對自由了一些。加上那些柔然人最瞧不起曠亦這種文弱書生的樣子,自然對他不屑一顧,倒是放松了對他的看管,想他一個幾乎是殘破的人根本不可能逃走。這倒是給了曠亦發(fā)揮的余地,他能以替王爺鑄劍為借口,挑選各種鐵礦石,甚至能走進(jìn)兵器庫,不過也只是那么一小會兒。便是這樣他也想法子將那些類似于毒藥的鐵礦粉帶進(jìn)了兵器庫,將用特殊木頭包裹著的炭火也帶了進(jìn)來,盡可能多的改造了那些箭頭。“跪下!”幾個護(hù)衛(wèi)狠狠將曠亦按跪在了斛律傾的面前。斛律傾背對著曠亦,緩緩拂過那些寶劍冷冷道:“劍鑄造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