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千歲!!”玄鶴也是表情一愣,看著面前沖他行禮的人,擺了擺手道:“不必多禮,都起來吧!”這些人這才緩緩起身坐在了各自的位置上,將首位給楚北檸和玄鶴早就讓了出來。楚北檸也察覺出楚家人的不自在,忙笑道:“來來來!該吃吃該喝喝,都是自家人了!”下面坐著的人一愣,隨即眼底掠過一抹笑意,都是自家人了?是啊,都是自家人了呢!怕是梁王和自家長姐的好事也近了,只是當初這兩個人鬧得整個京城都轟轟烈烈的,還是奉旨和離,怕是再要走到一起比他們所有人都困難。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玄鶴也端起了酒杯,同眾人敬了一杯,雖然他不愛說話,可眉眼間始終染著一層淺淺的笑意,那雙瀲滟的鳳眸時時刻刻黏在了楚北檸的身上。滿眼滿心的都是她,其他人根本入了他的眼。楚北檸今兒是真的高興,舉起酒杯笑道:“咱們......”她其實情緒頗有些激動:“咱們楚家今兒終于揚眉吐氣了一回,這一杯酒敬爹爹的在天之靈,敬回風谷那些冤死的楚家軍!敬我們優秀的自己!”“我相信不遠的將來,我們楚家會越來越好,再也不是那個受盡欺負的楚家,是全新的楚家!干杯!”“說得好!干了!”“干了!”“好!”楚家的花廳里瞬間響起了干杯聲,是的,從今往后的楚家會變得越來越強大。御河的花船上,此番甚至比楚家的花廳還要熱鬧,靜王買下來兩層樓的花船,上上下下暈染著靡靡之音。今兒靜王爺玄昭包夜,將帝都幾乎所有的歌舞伎都請了過來。“王爺!王爺再喝一杯啊!!”“王爺!吃果子!”兩個最美的胡姬坐在了玄昭的腿上,一人一邊,給玄昭喂酒還有果子。這種果子是南疆物產,快馬加鞭送到了隆冬季節的帝都,一顆果子就有二十兩銀子的價兒。玄昭身穿紫金長袍,領口敞開露出了結實的胸膛,頭發也散在了肩頭,說不出的旖旎浪蕩。他哈哈大笑著,揚起手抓了一把金葉子朝著地板上撒了過去。“好!唱的好聽!重重有賞!”“謝王爺!謝謝王爺!”一群女子蜂擁著上去搶,好一陣亂。“你們喜不喜歡本王,覺得本王好不好?”“好!喜歡!王爺最好了!!”玄昭又是一把金葉子丟了下去。今兒靜王瘋了,是真的瘋了。玄昭哈哈哈大笑了起來:“你們喜歡本王?還是喜歡本王的銀子啊?”“當然是喜歡王爺啦!”又是一群歌姬撲到了玄昭的懷中。玄昭眼底的嘲諷越發深重了不少,眸色間卻是萬分的悲傷。他推開了身邊的女人們,跌跌撞撞站了起來走到船舷邊,抬眸看著冰冷的冬月,嗤的一聲笑了出來。“怎么辦?有一個人不喜歡本王,也不喜歡本王的錢,你們說本王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