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地兒放了,四周頓時傳來一陣哄笑聲,也算是一個小小的插曲。新人們又沖著楚老將軍的牌位磕頭,這事兒算是翻過去了,楚北檸忙擦拭著老爹的牌位,連聲道歉。“爹啊!實在是太高興了,差點兒把您給忘了,得空兒,我給您多燒點兒紙錢,您在另一個世界多喝點兒,半夜別回來掐死我就好!多謝!多謝!”“夫妻對拜!送入洞房!”喜婆子高聲笑道。楚北檸忙不迭又去了花廳那邊,依然是正席在花廳里擺著,請的都是帝都的頂級世家和權(quán)貴們。東西兩側(cè)廳也擺了三四十桌,是楚北檸在朝堂里的同僚,玄鶴雖然不在了,可玄鶴的那些擁護者們卻心知肚明的,早早過來捧場。還有曠亦在工部的同僚和義父義兄,許宗軒許家的遠親,大老遠從江南趕了過來。外面長街上則擺的是流水席,大部分是街坊鄰居老百姓們圖個熱鬧。吃飯不要錢,還給發(fā)錢,甚至連小七所在的神秘組織丐幫都過來唱著歌兒湊熱鬧。這大該是帝都近二十年來最熱鬧的一次婚親禮儀,二十年前好像也有那么一出子,不,這個不能說,已經(jīng)是禁忌了。楚北檸站在門口邊迎接賓客,她今兒讓那兩對兒新人先歇著去了,這酒她就代為敬了。曠亦身上有傷,不能喝酒。許宗軒還是個沒有絲毫功名在身的人,對上朝堂里的那些老油條們,可想而知娃的壓力有多大。還不如送回到喜房里去給他們楚家造小人兒去,那才是當務(wù)之急。楚北檸遠遠看到了走進花廳門口的裴家?guī)字唬@是都來了,她忙迎了上去。自從裴荀和楚墨月在云城合作共贏后,楚北檸和裴家的關(guān)系沒有以前那么僵了。她忙走上前去沖裴朝笑道:“裴將軍好!”裴朝定定看著她,自從上一次她來裴家做客,幫他二弟療傷,他倒是看著她更順眼了一些。“恭喜!楚家如今人丁興旺啊!”裴朝臉色冷峻淡淡道。楚北檸一愣,這話兒帶著小刺鉤,她嘿嘿笑道:“那是,那是,爭取這兩對兒新人一年抱兩,兩年抱三,嘿嘿!借您吉言!”裴朝冷哼了一聲淡淡道:“怎么沒看見梁王爺?”楚北檸登時心頭一跳,你妹的啊,來喝酒就是來喝酒,問那么多干什么?你十萬個為什么啊!“這我哪兒知道,腿在人家身上長著,況且他來不來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楚北檸唇角滲出一抹嘲諷,卻表現(xiàn)的有幾分冷嘲熱諷。裴朝一愣,這是和梁王之間生出了嫌隙,這么大的事兒,梁王都沒來?他突然心情大好,覺得今晚能多喝幾杯。“呵呵!吵架了你們?”楚北檸暗自磨了磨牙,這廝怎么嘴這么碎,她冷哼了一聲不說話,氣氛拿捏得剛剛好。裴朝不再過問,轉(zhuǎn)身朝著花廳走去。只是裴荀不知道是不是傷了的原因,走路不太利索,總覺得臉上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楚北檸顧不上這些,她看向了裴朝的背影,眼底掠過一抹狡黠,她才不想讓裴朝知道玄鶴出京查太子的事情去了。哎!人生在世,全靠演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