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慕澤唇角滲出了一抹嘲諷,“我爹老一輩人了,對你爹還有著幾分崇敬之情,可我又沒見過你爹。”“況且當初你爹已經將他的家臣們都放了奴籍,哪兒來的主仆關系,都是我爹暫時還走不出來失去你爹的陰影。”“有時候挺佩服你爹的,一個男人是怎么做到讓這么多男人甘愿為他赴死,這都已經十八年過去了,不能消停點兒過日子嗎?”楚北檸瞬間了然慕鐸這一次來京城想干什么了,她心頭狠狠驚了一跳,一把抓住了慕澤的手臂。“你告訴我,他......他是不是想造反?”慕澤眉頭微微挑了起來,下意識轉身看了看隔間方向,隨即俯身湊到了楚北檸的耳邊低聲道:“你說呢?”楚北檸眉頭狠狠蹙了起來,慕澤已經直起身子來,臉上再一次染著戲謔之色。“喂!楚北檸,你以后若是做了皇帝,選妃的時候記得封我個貴妃當當!”“神經病!”楚北檸轉身倉皇逃走。慕澤唇角含著戲謔的笑容,妖冶俊美的臉上滿是輕狂,只是那雙眼眸沉得厲害,一抹霜色一晃而過。他知道那個女人在想什么,她已經中了毒,比她身體里的千機之毒還要厲害,這個毒就是玄鶴。她不舍得吧?慕澤轉身走進了暖閣,看向了坐在那里飲茶的父親。“父親,我們下一步怎么辦?”“您剛才是不是也說了她母親的事情?”慕鐸淡淡道:“沒有!”“沒有?”慕澤登時愣在了那里,“父親為何不說,如果她知道自己娘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慕鐸笑了笑。“小主子心性還未定下來,若是此番說了也無濟于事,況且梁王如今也是小主子的一大助力,早早讓他二人反目,與我們來說也無利好!”“梁王的助力可不小,若是失去了未免可惜!”慕鐸緩緩起身,看向了外面照射進來的晨光:“如今楚家剛剛壯大,虎賁軍也才建立,她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況且你也看到了,小主子喜歡那個人,暫時還下不了狠心。”“此時我們勸小主子自立門戶,天下招兵反叛大晉,你覺得她會同意嗎?”“呵呵,”慕鐸走到了窗戶邊,看著外面赤紅的朝陽已經漸漸蔓延而來,臉色突然陰沉了下來。“一個人只有被逼到絕路上,大概才會奮勇反擊吧?”“父親!”慕澤登時心頭一跳,臉色變了幾分,“她其實是個很好的人,還請父親不要傷害她。”慕鐸轉過身看向了慕澤,慕澤被自己父親的視線逼迫著緩緩垂下了頭。慕鐸嘆了口氣:“玉不琢不成器,這個道理你應該明白。”“楚賁將這塊兒玉保存了下來,那么接下來就交給老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