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人揮了揮廣袖,輕松為顧淺羽泄走周身的威壓,他神色凝重。
“棠兒,這事非同小可,你要是知道什么一定要言無不盡,華容是你的師弟,這可是要性命的事。”
最后一句掌門人說的頗為威嚴(yán),渾厚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大殿。
“是師尊。”顧淺羽應(yīng)了一聲,然后才說,“如果華容師弟真是因?yàn)榈茏尤肽Я耍菓?yīng)當(dāng)是為了不留山那次。”
“之前華容師弟跟凌霄兒師妹在不留山遇見了兩條緣赤,正巧弟子路過的時候瞧見了,便出手幫忙。”
說到這里,顧淺羽頓住了,她的神色晦暗復(fù)雜,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似的。
見顧淺羽不說了,華陸厲聲追問,“然后發(fā)生了什么?這事跟我兒入魔有什么關(guān)系?”
“當(dāng)時華容師弟身受重傷,而凌霄兒師妹已經(jīng)昏過去了,弟子幫忙的時候,不幸被兩條緣赤纏住了,大概是見弟子沒救了……華容師弟便先帶著師妹走了。”
雖然顧淺羽說的委婉,但在場任誰都能聽出來,是華容棄顧淺羽而去。
正是因?yàn)槁牰耍A陸才震怒了,“一派胡言!我兒不可能做出這種忘恩負(fù)義的事!”
顧淺羽神色平淡,“弟子并沒有說華容師弟見死不救,師弟以為我被兩條緣赤纏住必死無疑,因此他才帶上師妹離開。”
“師弟這樣做,并沒有不妥的地方,不過是及時折損罷了。”
“他以為弟子已經(jīng)死了,當(dāng)時那樣的情況他沒有上前進(jìn)一步查看,匆匆?guī)е杳缘膸熋米吡耍援?dāng)?shù)茏踊氐介L琴的時候,師弟會怎么想?”
顧淺羽自嘲一笑,“我當(dāng)時救他,是因?yàn)樾睦飷勰剿麤]有拼死救我,是因?yàn)樗矚g的人是凌師妹,但師弟心里到底對我還是有所愧疚的。”
“經(jīng)過這劫,弟子已經(jīng)放下心中的情愛,師弟卻沒有放下,所以才會產(chǎn)生了心魔。”
沒人想到還有這樣的隱情。
不過仔細(xì)想想也正常,華容天賦根骨極佳,又是大庸國的皇子,便是來了長琴,也直接成了掌門人的關(guān)門弟子。
他這二十余年過的很順,能讓他產(chǎn)生心魔的唯有情罷了。
再加上華容這樣的年紀(jì),也只有情字才會逃脫不開。
顧淺羽這些話可信度還是十分高的,可華陸怎么也不相信,華容會做出背信棄義,丟下救命恩人這種事。
華容雖然孤高冷傲,但還是擔(dān)當(dāng)?shù)模趺纯赡軙沙鲞@事?
不過這個女孩也說了,華容以為她當(dāng)時死了,所以才走了。
正因?yàn)楫?dāng)時走了,見到她回來才會錯愕難當(dāng),接著便是愧疚。
華陸瞧見顧淺羽斷了一條手臂,又想起之前華容給他書信,讓他去找到鳳凰精血,后來又說自己找到了。
從華容那一封封催促他的急迫家書中,便可以窺探出一二。
雖然華陸心底有了一些動搖,但他并沒有將顧淺羽的話當(dāng)做全部真相。
“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你也說了當(dāng)時另一個在場的人昏迷了,并不能證實(shí)華容是棄你而去的,而且他說的是你逼他,你之后做過什么事?”華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