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搞什么?藕斷絲連?舊情復(fù)燃?讓她這個現(xiàn)任妻子情何以堪!“盧偉博,你在干什么!”她聲音尖利,不知道自己表情都猙獰了。“當(dāng)初你是怎么跟我保證的,不會私下見方淑怡,更不會讓她來家里,你都忘了嗎?”方淑怡的狀態(tài)有點恐怖。親生女兒盧雪坐牢,她好像一夜之間老掉10歲,整個人也不再像之前那樣光鮮亮麗,高高在上。狼狽,萎靡,又楚楚可憐。是最能激起盧偉博的男人保護(hù)欲的可憐相。當(dāng)初范晴就是靠這樣的可憐兮兮,把盧偉博給勾走的。不管方淑怡是不是真的可憐,范晴都覺得她是故意的。特別是那雙盯著她的眼神,陰森森的,帶著刻骨的恨意。自己男人被這女人勾走,親生女兒又被這女人的女兒給害坐牢,她方淑怡半生的驕傲全砸在這女人手里,能不恨嗎?她恨不得把范晴千刀萬剮,然后殺了朱意歡,給她女兒報仇!看到范晴過得不好,她才覺得痛快。但是還不夠。雪兒還在牢里受苦,這當(dāng)小三的賤人,憑什么還在過好日子?方淑怡陰森森地瞪了范晴一眼,然后轉(zhuǎn)過頭,看向盧偉博,突然笑了。“盧偉博,你對不起我們母女的地方太多了,有什么臉說補(bǔ)償我?你要是真想補(bǔ)償我,那就跟這個女人離婚!”范晴面色一變。更可恨的是,盧偉博沉默了,沒有反駁。他竟然沒有反駁!范晴渾身冰冷,臉上卻火辣辣的,仿佛被人當(dāng)場扇了兩個耳刮子。她深難堪,方淑怡就深痛快,然后火上澆油。“盧偉博,如果你同意,今晚就來找我,不然永遠(yuǎn)不要來見我,也不要去探監(jiān)見雪兒,你沒有資格,不配當(dāng)她爹!”她挑釁地看了范晴一眼,蹬著高跟鞋,以勝利者的姿態(tài),大搖大擺離開。范晴胸口起伏,氣到雙眼赤紅。可盧偉博沒看她一眼,而是癡癡望著方淑怡的背影。眼神除了愧疚,還有某種蠢蠢欲動的、舊情復(fù)燃的東西。這個眼神,她太熟悉了。當(dāng)初盧偉博狠心跟方淑怡離婚,并決定把她迎娶進(jìn)門時,就是用這個眼神看她。“盧偉博,你難道想去追她?不許去!”盧偉博終于看向她,眼神冷酷,帶著厭惡。“范晴,你在命令我?”“我是你老婆,憑什么不能命令你不許跟前妻來往?她為什么讓你去她家,還要去她家過夜,她是什么居心?”“范晴,我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思想原來這么齷齪!雪兒是我跟她的女兒,雪兒還在牢里受苦,她這個當(dāng)媽的傷心,我難道不應(yīng)該去安慰她?”所以他真的要去!范晴只覺得渾身血液逆流,全都往腦子里涌,把理智全都擠掉了,只剩下口無遮攔。“她需要你什么安慰?怎么安慰,到床上安慰嗎?”“啪!”一聲響亮的巴掌,半點沒有留情。范晴冷靜下來了,然后,是遍體生寒的冷。“盧偉博,你竟然又打我?你憑什么又打我!”喊聲撕心裂肺,連脖子上都是青筋,好像靈魂都要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