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手機舉到女生眼前:「解鎖,不然我戳瞎你的眼睛。」女生連忙伸出手指解鎖,渾身上下都在發抖。我點開群聊,滿屏都是辱罵我的詞匯。「不是說她被那幾個人打了之后,喝藥死了嗎?居然沒事,真晦氣。」...我將手機舉到女生眼前:「解鎖,不然我戳瞎你的眼睛。」女生連忙伸出手指解鎖,渾身上下都在發抖。我點開群聊,滿屏都是辱罵我的詞匯。「不是說她被那幾個人打了之后,喝藥死了嗎?居然沒事,真晦氣。」「這種怪胎,杜景驍居然還會看上她,真不公平。」「反正她也不記得了,咱們從頭到尾再搞她一頓,保證讓她沒心思勾引男人。」翻完了全部對話,也沒有能找到什么線索。我將手機扔進紙簍里,問:「你們知道,是誰打我的嗎?」那幾個女生都搖了搖頭,抖著聲音說:「不知道,我們也是聽人說的,到處都在傳。」我手心的黑線一根都沒有亮,說明這群女生并不在任顏溪報復范圍之內。對付她們,沒有意義。「這次就放過你們,下次再要害我,我就把你們的眼珠子挖出來讓你們吃下去。聽見沒?」在場的人臉都白了,然后立馬篩糠似地點頭。我回到教室,翻開任顏溪的日記本。一頁頁地翻完,我才對任顏溪的凄慘生活有了更全面的了解。任顏溪是個孤兒,爸媽都因公殉職,所以被舅父舅媽收養。舅父舅媽得到了一大筆撫恤金,卻成天虐待任顏溪。舅父舅媽只有一個女兒,所以對女兒異常驕縱,還讓同齡的任顏溪伺候她。隨著年齡的增大,任顏溪成了一家三口的奴隸。在家時要伺候舅父舅媽,在學校時還要被表妹欺負打罵。日記前面的基調十分壓抑,但是最后幾頁卻截然不同。任顏溪的描述變得歡快起來,杜景驍的名字開始頻繁出現。「他真耀眼,像一顆太陽照亮我的生活。」「他又幫了我,他還說相信我不是那種女孩。」「他每天都跟我打招呼,我好像喜歡上他了。」最后幾頁都被撕掉,我關上日記本。可以確定,六個復仇對象里面,一定有舅父舅媽和表妹。那還有三個,究竟是誰?正當我思考時,一個女生囂張地走進教室,站立在我面前。與此同時,我手心的第一根黑線變成了血紅色,灼燙不已。女生上上下下看了我一眼,滿眼厭惡。她將一沓作業本丟在我桌上,姿態高高在上。「居然沒死成,算你運氣好。今天之內,把這些作業做完然后交給我,聽懂了嗎?」我抬頭細細地打量她,如果沒猜錯,這就是任顏溪的表妹吳倩雨。吳倩雨又從鼻孔里哼出一聲。「對哦,聽說你失憶了。別以為失憶了就可以混過去。」「我告訴你,你只要活一天,就永遠是我家的奴隸,能給我寫作業是你的榮幸。」「還有,再過兩天就是月考。既然沒死,就趕緊給我看書。要是到時候我抄不好,看我不叫爸媽打死你。」說完,看我像是看什么臟東西,嫌惡地轉身離去。掌心的溫度依舊驚人的燙,仿佛是任顏溪在訴說著極度的恨意。我手指輕柔地拂過手心,像是安慰一般。「別急,她會得到報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