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的門被再次打開,祁東陽離開,最后一絲光亮被合上。余霏霏望著身后那架孤零零地鋼琴,眼中侵滿了淚,悔不當(dāng)初。恍惚中她想起了十年前。當(dāng)初,許洛救了祁東陽后,每天照顧著他,給他彈琴聽。那時候,她看到祁東陽是棲霞市最年輕有為的總裁,于是就將許洛趕走,自己守在他的身邊。當(dāng)時許洛說:“你根本不會彈鋼琴,難道你就不怕哪天被他知道?”余霏霏心一狠,一把抓住了許洛的手,將她的手狠狠劃破,割斷了她的手筋。她看著倒地不起的許洛,笑道:“看到?jīng)]有,如今我可以不用會彈鋼琴了。”過后,她又劃傷了自己的手。許洛的母親是她的小姨,當(dāng)時她爹苦苦求小姨不要責(zé)怪她。于是這件事就這么了結(jié)了。余霏霏取代許洛成為了祁東陽的救命恩人,并且在他醒來后,告訴他,自己的手是被綁匪報復(fù)劃傷的。這件事,是余家和許家的內(nèi)部事,祁東陽自然是不知道。而后,余霏霏就仗著救命之恩,接近祁東陽,后來她向他表白,兩人自然而然走到了一起。……弋江別墅。祁東陽此刻正站在落地窗前,他看著陽臺上許洛親手種植的吊蘭枯萎,眼底滿是落寞。舊記憶歷久常新,這些日子,他總是會回想起當(dāng)初。十年前,他醒后,慢慢認識了余霏霏和許洛。兩個小姑娘,一個開朗活潑,一個安靜如水。許洛是安靜的那一個,有的時候他們?nèi)齻€人走在一起,她就像是不存在一般。她如同一杯白水,平凡卻不可或缺。他緩緩閉上眼,回想起那個因為他一句話就會害羞臉紅的小姑娘,心口一陣陣的發(fā)痛。洛洛,你如今過的還好嗎?陸衍他一定會比我對你更好吧……“老板。”吳勇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門。祁東陽回過神問他:“什么事?”“最近趙家越來越不安分,他們看你不在,從我們公司搶了不少的業(yè)務(wù)。如今老太爺積勞成疾,您必須回公司了。”助理回道。祁東陽深邃地眼眸看不清任何神色,以趙家如今的頹勢,怎么敢明目張膽的搶生意,這里面一定有貓膩。他的頭有些痛,揉了揉眉心,而后發(fā)話:“去公司。”吳勇松了一口氣,他們祁總終于是要振作了。……醫(yī)院里。祁東陽將公司的事處理好,就過來看祁國濤。他推開病房的門,就看到了一個女人站在祁國濤的病床前,他心底頓時了然。女人長相甜美,有幾分像許洛,是祁國濤好不容易才發(fā)現(xiàn)的。顯然,祁國濤覺得祁東陽愛的不過是許洛的皮囊。女子也注意到他,紅著臉莞爾一笑。“東陽你終于來了,快進來。”祁國濤從床上坐起來,那精神的樣子絲毫不像是積勞成疾。祁東陽皺眉,他邁進病房,看也沒看女人一眼。“爺爺。”祁國濤笑著點頭,開始給祁東陽介紹:“她是趙玉林的小妹妹,叫雨薇,上次我大壽的時候,她也來過,你見過的。”祁東陽面色冷淡:“然后呢?”“什么然后?”祁國濤對著他遞過眼色。趙雨薇低著頭,一張臉越發(fā)的紅了,怯生生的。祁東陽看她的樣子,不知道成年了沒。難怪生意都給了趙家,他們這是把妹妹給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