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氣溫低的駭人。許洛冷漠地看著祁東陽:“祁總以為一碗紅糖水就能為你以前的所作所為贖罪?”祁東陽眸色一緊:“你……想起來了?”許洛確實想回想起來,然而她根本想不起來,她只要去想,頭就會很痛。有的時候,整夜整夜睡不著,就算睡著了,也會做奇怪的夢。許洛將那本日記收了起來,她不希望自己的卑微被祁東陽看到,她想將自己的最后一抹尊嚴留下。“我并沒想起來,從周圍人的嘴里就能知道這些。”祁東陽深邃地眼底閃過一抹微波,他道:“你不用從其他人口里知道,我可以親自告訴你。”“十年前,是我認錯了人,害你手受傷再也不能彈鋼琴?!薄八哪昵?,是我誤會了你,以為你不擇手段爬上我的床,之后又誤會你逼迫我娶你?!薄敖Y婚的四年里,我不該不珍惜你,到處沾花惹草,你生病,我不該……”祁東陽喉結一澀,說不出話來。許洛靠在枕頭上,眸光沉了又沉:“你不必說了,既然我都忘了,你也就不要再提了?!彼娴暮芘伦约涸傧肫疬^往,以前的事救讓它過去吧。從今以后,她想為自己而活。女人有幾個四年可以耗費?祁東陽還想說什么,這時樓下傳來開門聲。“洛洛……”只聽到陸衍的聲音。許洛聽見,強忍著腹部的疼痛從床上起來,她無視祁東陽下到樓下。樓下大廳。陸衍身后跟了警察,還帶了搜查令,要不是如此,他恐怕進不來這里。吳勇站在門口,他覺得自己今天真的死定了。說實在的,誰知道陸衍會帶警察來,還搞什么搜查令。不愧是律師,做什么事都講法?!瓣懷芨??!痹S洛下樓看著陸衍身后的警察愣了一下。身后,祁東陽緩緩下樓。警察朝著他走過來:“祁先生,我們這邊接到舉報,說你bangjia,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祁東陽沒有任何反抗,他看了許洛一眼,跟著警察出去。陸衍看許洛沒事松了一口氣:“對不起,讓你久等了?!痹S洛搖頭:“我沒事。”……警局?!捌顤|陽,祁氏集團創辦人,年齡三十,已婚?!本熳x完祁東陽的資料,疑惑地看著他:“祁先生,你這是綁了自己的妻子?”祁東陽沒有吭聲。助理再外面給他做保釋,很快他就被放出來了?!袄习?,對不起我真的沒想到陸衍這么陰險。”祁東陽看向助理:“我是不是很無恥,很卑鄙?”“絕對沒有,您這些日子改變太多了,就從進局子。以前誰敢讓您進去,現在您太規矩了?!薄八晕乙郧昂軣o恥,很卑鄙?”助理:“……”就在這時候,助理忽然收到了一封郵件,他打開上面是一封律師函。他遲疑了半響,將其拿給祁東陽看?!瓣懷茏屇M快和夫人辦理離婚登記,不然他就拿傷情鑒定,告您婚內暴力,申請法院強制執行?!逼顤|陽看著那封律師函,深邃的眼眸微微顫抖,他第一次想不戰而逃。不是因為陸衍,而是因為許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