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東陽聽了陸衍的話,沉聲和他道謝,之后飛奔往許洛所在的地方過去。許洛此刻正等在法院的門口,她的手一遍遍擦著無名指上的戒指。忽然一抹高大的身影一把將她抱在了懷中,許洛眼眸一顫,抬起的手緩緩落下。“祁東陽,你干什么,你松手。”“我不會再松開,這輩子都不會。”說完,祁東陽不顧許洛的反抗,一把將她抱起,直接塞進車。許洛眼里滿是驚恐,她拍著車窗:“祁東陽,你瘋了,你放我出去。”祁東陽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說不放絕不會放。”他發動了汽車。吳勇這時才跑出來,看著老板把自己給甩了,一臉苦逼。他的身后,陸衍走出來。陸衍看著祁東陽的車遠去,將銀絲眼鏡摘下,隨手扔進了垃圾桶。如今也該離開了。……西貝爾跑車停在了弋江別墅門口,許洛給陸衍打了好幾個電話,發現他將自己拉黑了。“我們到家了。”駕駛坐上祁東陽心里的喜悅怎么也掩蓋不住。許洛,將手機放下,她看著熟悉的地方。家,她以前也覺得這里是家,可如今她發現這里好陌生。祁東陽已經從另一邊過來,打開了車門:“歡迎回家,老婆。”老婆兩個字從他的嘴里吐出,磁性好聽。許洛很恍惚,這兩個字她等了四年。她蒼白的唇微張,輕輕地喚著他的名字:“東陽哥哥。”祁東陽喉結一澀,將她抱在懷里。許洛靠在他的肩頭,眼淚順著臉頰不自覺滑落:“我們離婚吧。”不輕不重地幾個字從她的嘴里吐出來,沒有任何感情色彩。祁東陽的背脊一僵,抱著許洛的手微微顫抖,那薄涼的唇抿成了一條細縫。“你答應我放我自由。”許洛又道。祁東陽喉結一澀,他將許洛慢慢松開:“好,我答應你。”許洛見他答應,發現自己再也沒有之前的悲傷,仿佛一切都變了。經過了這么多事,她真的已經不在愛他。……并不是所有的道歉都能得到原諒,贖罪贖得是自己。四年前許洛和祁東陽辦理結婚證的時候,他只是走了一個過場,后面所有的事都是助理代辦的。如今兩人離婚,他寸步不離。從民政局里面走出來,紅本換成綠本。門口,許洛微笑看著自己喜歡了十年的男人:“祁先生,祝你早日找到真心所愛,幸福一生。”祁東陽深邃的眼底藏滿了悲楚,他深深地看著她,最終只說出了三個字。“你也是!”許洛轉身離開,她的背影越來越遠。祁東陽看著她消失眼底,知道她這次是真的離開,再也不會回來了。“小姑娘,對不起,沒給你一個家,沒能做好一個丈夫,對不起……”他反向一步步離開,不知何時眼底一片潮濕。路邊放著歌:“人理所當然的忘記,是誰風里雨里一直默默守護在原地,原來你最想留住的幸運……”他的幸運離開了。回到祁家別墅的路上,祁東陽只看一個女人發瘋一樣往外跑。“我是許洛,我會彈鋼琴了,我的的手是為了救東陽哥哥毀的,你們還不放了我,等東陽哥哥回來,他一定饒不了你們。”“我是許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