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聲道:“我剛才探頭看了看,沒有見到什么?是在一樓嗎?”秦米婆復又咳了起來,朝我招了招手道:“胡先生沒事了。”說著就示意我跟她走,我這才知道,胡先生就住在我對面。只是這會他很平靜的躺在床上,確切的說是趴在床上,因為那條腦袋被我砸得稀碎的蛇頭雖然已經又長好了,可看上去似乎還有些脆弱,就好像剛長出的嫩芽一般,斑斕中帶著微微的透明。蛇頭的頭骨已經和胡先生的頭骨又融合在了一塊,而且蛇眸這會睜著,憤恨的看著我,張嘴似乎想吐蛇信。可惜蛇信也被我砸斷了,這會還沒長出來,只是張了個寂寞,發出不半點聲音。那個負責后勤的青年,拿了塊黑布,將那個蛇頭罩了起來:“到明天早上就完全好了。”看樣子問天宗沒少做這方面的研究,連恢復時間段都摸得很清。我對這青年印象挺深的,好像什么鎖事都是他在做。而且胡先生似乎就是他在照顧,當下問道:“既然他什么也沒說,為什么不直接燒了他?”青年看了我一眼,輕笑道:“在問米的時候,胡先生直接從二樓滑翻下去,撲向你的時候,說要殺了你,你有沒有感覺到哪里不對?”他似乎看穿了什么,我想到胡先生那詭異挪動的樣子,沉吸了口氣:“蛇棺也希望我生下蛇胎,可這么蛇不希望。”畢竟連谷逢春都知道,我懷了蛇胎,蛇棺不會讓我死。可胡先生身體里這么蛇,卻明顯想殺了我腹中的蛇胎。還有陳全體內那條蛇,似乎也一直想弄死我,而不是讓我獻祭蛇棺?青年點了點頭:“或許這就跟蛇棺壓制的東西有關,證明蛇棺里逃出來的東西,也有些和蛇棺意識相對,這就是我們留著胡先生的作用。”我這會才細細打量著這個青年,他看上去好像似乎比何辜還要年輕。身量雖高,可下巴卻只有青絨的胡須,說是青年,可能還不一定,人家可能只是一個少年。就在我打量著他時,外面傳來何辜敲門的聲音,那青年似乎又掀開黑布看了一眼下面的蛇頭,沒有再和我們說話。何辜朝我招了招手道:“剛才有東西在外面,可能是沖你來的。”他翻手遞了一張符紙給我:“這是通信符,用我的本命精血所畫,如果遇到事情,你直接撕破符紙,我能順符而來。”也就算得上了召喚型的符紙?我接過來,朝何辜道了謝。那青年卻朝何辜道:“正好來了,給我幫個忙。”他聲音很平淡,何辜卻立馬走了進去,順手就將門關上了。我看了一眼關上的門,轉眼看著秦米婆,她只是朝我呵呵笑了笑。跟著我回房間,轉眼看了看道:“可比我家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