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浮千痛得昂著尖叫,腦后所有的黑發再次涌起。可雙眼卻沉沉的看著我:“龍靈,龍靈,我就是你,你總有一天會成為我的。”她原先說話都說不太好,這會痛得她眼睛收縮,卻清晰而快速的說出了這些。我聽著她的話,對上浮千那痛得好像完全擴散的瞳孔,耳邊好像又聽到了那個聲音:“龍靈……龍靈……”“再取!”墨修的蛇尾一甩,將浮千所有的頭發卷住,不讓她頭發亂涌:“取石針。”隨著墨修沉喝,外面似乎有著驚雷聲響起,夾著蛇嘶吼的聲音。我忙按著記憶,摸著身上的另一根石針,取出來。墨修一經接過,立馬插入了浮千肩膀上,再朝我伸手:“取針。”可浮千的頭發纏著他的蛇尾,有的發尖已經和那天我抹了血在柳龍霆手腕上一樣,深深扎進了墨修的鱗里。墨修那黑得晶亮的鱗片,似乎被那些頭發給扯了起來。他也痛得雙眼都在收縮,卻只是朝我伸手:“取針。”我忙將另一根石針取出來,遞了過去。可每插一根針,浮千的痛苦就加重幾分,她那些頭發更是瘋了一般扭動,卻又被墨修用蛇尾纏住,所有的頭發只得用力的朝墨修的蛇尾里鉆。外面的雷聲更大了,那個喚我的聲音在我耳邊也越來越清晰。洞里浮千慘叫不斷,有時叫著墨修,有時叫著龍靈,到最后,她居然用蛇語,嘶嘶的說著什么。等墨修將她雙手釘住,捏著針將她那兩條萎縮的腿釘住的時候。浮千臉上已然不再是沉靜,而是無比的猙獰,嘴里吐著分叉的蛇信,對著墨修“嘶嘶”的說著什么。目光卻不時掃過我,眼里帶著癲狂,而又肆意的笑。隨著她每說一句,墨修臉上的痛色就加重幾分,卻依舊穩穩的朝我伸手:“取針。”我將最后兩根針給墨修,他直接雙手齊上,將浮千的腳心釘住。浮千“嘶嘶”的說了兩聲什么,墨修蛇尾一尾,就將小邪棺的蓋子連同浮千一塊給甩著關上了。跟著他好像脫了力一般,倒在那具小邪棺上。我將那些石針取出來后,整個人也痛得虛脫,靠著洞壁,渾身不知道是冷汗和熱汗直流。有時我不太明白,墨修和柳龍霆到底在搞什么。他們早就知道浮千被黑戾浸染了,為什么蛇棺在毀掉回龍村的時候,墨修還要救出浮千?現在又要將她釘在小邪棺里面去?留著她有什么用?可這會墨修好像喘息不定,我也痛得沒有力氣說話。柳龍霆的白袍帶著一身焦黑進來,看了我們一眼,眼里似乎閃過什么,跟著卻又沉了沉道:“我來守著這具小邪棺,浮千不會再出來了,墨修回去療傷吧。”墨修強撐著站起來,抱起我,看著柳龍霆道:“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