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顧小禾稍稍安心了點,終是沒再多問什么。
……
譚婉婉走了沒多久,導游就來了。
導游姓孟,是個20歲出頭的小個子女生。和顧小禾做了個簡單的自我介紹后,小孟笑問她有沒有什么安排。
顧小禾簡單的將自己要去的地方和導游說了一下,小孟計算好了行程后,帶著顧小禾出發(fā)。
……
成都要比臨城暖的多,即便是在二月,依舊綠意盎然,到處春色。
這在臨城是不可能的,臨城的樹木發(fā)新芽也要等到四月。
顧小禾只穿了一件半長款的束腰風衣,為了讓旅行輕便,除了一個單肩包,幾乎什么也沒有帶在身上。
小孟每到一處景點,都會詳細的為顧小禾介紹。當地的人文文化,特色小吃,以及著名的街巷都帶顧小禾走了個遍。
走累了,找了個巷子,泡上一壺茶,小孟趴在桌子上打著瞌睡,顧小禾則捧著茶杯安靜的坐在那里發(fā)呆。
直到現在顧小禾才懂得那句‘旅行是失戀的最好良藥。’的真正用意。
的確如此,她此刻的內心就無比的寧靜,不去想嚴恒白,也不去想厲澤珩,仿佛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慵懶到天地間只包含自己,其他人都已經不再重要……
漸漸的,頭頂上有細雨落下。
小孟一個激靈從桌子上爬起,抱歉的對著顧小禾笑笑:“對不起,我睡著了,昨晚和我男朋友吵了整整一個晚上,所以……”
說到這兒,小孟有些不好意思。
顧小禾沒怪她,起身說道:“我們換個地方走走吧,這里不避雨。”
……
傍晚,顧小禾還沒等回到酒店,就接到了某個派出所打來的電話。
電話里是個男民警的聲音,他語氣粗噶的問道:“是顧小禾小姐嗎?我是片區(qū)民警。”
一口帶有川味的普通話讓顧小禾反應了好幾秒鐘,才回過神來:“我是,請問您找我什么事?”
“你到警局來一趟,你朋友譚婉婉出了點事。”
顧小禾一聽慌了,趕忙將警察告訴她的地址說給了一旁的導游小孟。
小孟人不錯,拉著顧小禾直接上了一輛出租車。
還好,警局不算遠,不出15分鐘就到了。
小孟和顧小禾一起跑進警局,顧小禾頓時傻了眼。
譚婉婉額頭上一塊青紫,伴有磨破皮的痕跡,正坐在審訊室的角落里。
顧小禾不等上前,就被警察給攔了下來。
警察的聲音顧小禾聽來應該是那個打電話給她的人。
“你就是顧小禾吧?”警察開口就問。
顧小禾點了點頭:“我朋友怎么了?”
“怎么了?她差點一個酒瓶砸死人,現在傷者正在告她故意傷害罪,等著坐牢吧!”警察語調十分不客氣的說道。
顧小禾一臉的白,忽然想起什么,問道:“那傷者在哪兒?”
警察隨手一指,不遠處的黑色皮椅子里,正坐著一個40歲上下的禿頂男人。
男人顯然傷的比譚婉婉重,腦袋上帶著120搶救用來固定傷口的白色發(fā)網,傷口處應該是在耳朵前上方,因為男人太陽穴處還有沒來得及擦干凈的血痕。,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