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澤珩彎起嘴角來,隨口說道:“地點你定,定好了通知我。”
……
私人會所的包房里。
厲澤珩將領(lǐng)帶解開后扔到沙發(fā)里,看著溫知遇給他的酒杯中注入紅酒。
溫知遇的手勢很慢,動作優(yōu)雅,只是過于白皙的雙手總是讓人看了不舒服,過于病態(tài)了。
厲澤珩盯著他的那雙手,說道:“最近你也沒閑著,我知道你的惡趣味,不過那丫頭年輕,你少折騰些……”
突聞厲澤珩這么說,溫知遇哧哧的笑了起來,抬起頭一臉不解的看著他:“你這算愛屋及烏?怎么,一個顧小禾已經(jīng)把你迷成了這樣,連她身邊的朋友,你都操心起來了?”
厲澤珩沒理他,拿起酒杯輕抿了一口,沒回答。
不過,溫知遇倒是一臉好奇的盯著他,問道:“澤珩,你跟我說句實話,顧小禾到底是不是你侄女?以我平時對你的了解,你不是這么莽撞的人。”
厲澤珩側(cè)過頭看向他,笑道:“我不是嗎?”
溫知遇收回了目光,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厲澤珩將滿滿的一杯酒喝了下去,說道:“少喝點,你的肝不好……”
厲澤珩沒回應(yīng),的確,自從他做了肝臟移植手術(shù)后,就很少沾酒了,酒量也早不比當年。
厲澤珩將錢夾子從外套的口袋中掏出來,送到溫知遇的眼前。
溫知遇詫異,一邊接過厲澤珩的錢夾,一邊問道:“你這是干什么?”
“翻開來。”厲澤珩指了指錢夾說道。
溫知遇滿臉疑惑,卻也將錢夾子打開來。
沒想到入眼的是一張小姑娘的照片。
這小姑娘不大,也就10歲上下,他看了一眼后,覺得面熟,抬起頭問道:“是誰?”
厲澤珩笑了,看著溫知遇說道:“顧小禾……”
溫知遇愣在了原地:“你戀童癖啊?別告訴我她十歲的時候,你就看上了。”
厲澤珩搖了搖頭:“她十一歲那年救過我妹妹,17歲那年又救了我,你說,我到底欠了她多少?”
溫知遇愕然,他從沒有聽厲澤珩提起過他的那個妹妹,自從幾年前,那女孩zisha去世以后,任何人都不再提起,就仿佛她從來沒有來到過這個世上。
厲澤珩將顧小禾的照片拿回到眼前,淡淡說道:“那個時候,我不知道她叫什么,更不知道她會與我們厲家有這么深的淵源,試圖找過她很多年,終于讓我在英國遇上。”
厲澤珩苦澀的笑笑:“在英國大街上的偶遇,讓我失了神,她和一個男孩在一起,一個長相不錯的男孩,而她也已經(jīng)出落成了一個大姑娘。”
厲澤珩又給自己倒酒,溫知遇沒攔著,安靜的看著他。
厲澤珩繼續(xù)說道:“我說不出當時對她的那種感覺,比我小了那么多,不像是朋友,也不像是乎親人,總之我自己說不清楚。”
“看到她牽著那個男孩的手,笑的一臉純凈,我想如果我再年輕幾歲,或許……”
厲澤珩的話說到這里,停了下來。
溫知遇的目光很深邃,本就話少,也沒有打斷他。
厲澤珩繼續(xù)給自己添酒,頭也不抬的說道:“沒想到我會在國內(nèi)遇見了她,她搭乘了我的車,卻沒認出我來,好像是失戀了……”,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