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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冰。”厲權辭像是一個很多問題問不完的小孩子一樣,眉頭輕蹙著,并不是覺得她的腳冰了自己。
而是她這么冰,他擔心,也心疼。
“怎么這么冰?嗯?現在都三月了?!?/p>
“沒我,你可怎么辦?!?/p>
一連說了好幾句,夏星兮都沒發話。每每要說了吧,他又說了一句,都不知道該接他哪一句為好。
“是我冰,又不是你冰?!毕男琴馊⌒Γ骸澳惆櫭甲鍪裁??”
厲權辭沒應,知道她現在說的是玩笑話。也不打算管。
就這樣握著她的腳,令她不要亂動,靠在他肚子上。
等到好很多了,終于感覺到了溫度,襪子規規矩矩給套上,這才溫柔放回去。
“等我?!?/p>
“不等?!?/p>
“呵”
人走了,夏星兮還停留在余韻中。被窩中的腳丫子,下意識在襪中輕動著。
這個厲權辭呀,這個厲權辭,厲權辭。
心中暖洋洋一片,手機放在一邊,視線慢慢地轉移到了窗外去了。
所見之處,有一棵大樹。
有鳥停留在上面,過了一小會兒,便展翅飛走了。
歡喜雀躍得很。
夏星兮此刻的心,也一樣是溫熱且靈動的。就好像內心深處,有什么東西,源源不斷地往外輸送著力量一般。
厲權辭從樓上下去,發現林峰剛好拎著鳥籠從門外走進來。
有人進來說要住宿,林峰看了一眼厲權辭,直說:“廚房在那邊?!?/p>
好像是知道他要做什么一樣,直接指路,然后便道:“來,美女,這邊請,先登記一下?!?/p>
那小姑娘拖著個行李箱,看得出來就是到這邊來玩耍的。
這一大早上,進一家還算不錯的旅店,竟然剛邁入,就瞧見了一個長相這么好的人。
那眉骨、那身高、那身段
即便是簡單的線衫和西褲,依舊還是不能退卻他的光芒。頭發許是剛剛因為洗臉時,不小心弄了水在上面,黏住一些。
可濕發,卻叫人看得心頭更加神魂顛倒。又酥又麻。
就在這個時候,厲權辭開口了,應了一個“好,舅舅”。便徑直朝著剛剛那個老板指的方向去了。
“美女,這邊?!?/p>
林峰見她視線盯著厲權辭,一看就知道看啥。出聲提醒了一句。
心想,這家伙可真是招桃花,哪里都安放不了。
真是,有事沒事,長這么好做什么?
也不給他們這些單身狗留點位置。
簡直令人發指。
辦理入住時,那小姑娘竟然沒忍住問了一句:“哎,老板,我跟你打聽個事兒?!?/p>
此話一出,林峰便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兒了。
但到底還是禮貌性回了一句:“什么事兒?”
“剛剛那個帥哥是你侄兒嗎?”
“不是。”
“那我聽到他叫你舅舅?!迸涸賳枴?/p>
林峰辦理好入住后,給了她一張房卡,眼睛盯著她。
小姑娘看上去也就跟夏星兮差不多大的樣子。
他笑道:“小姑娘,來游玩就好好玩,小鎮上呀,很多渣男的,別學她們玩什么一夜情。對你們不好。
還有,他不是我侄兒,他是我外甥女婿。去廚房,也是給他老婆做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