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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厲權辭跟夏星兮對視一眼，皆是默不作聲。
倒是蘇婕倒水過來，遞了一杯給方火，說：“你太小看孩子了，以為誰都跟你一樣不討喜？言言長得這么好，一表人才，我要是女方家長，我也喜歡。”
夏星兮也開口迎合：“對，他有分寸的。”
之前如果對祁言還有什么別的看法，那都早就在兩個人被困在外面的時候，就釋懷了。
要不是祁言，要不是他們后來的努力，她一個人的力量，真的很難回來。
方火：“但愿如此。”
然后看向蘇婕，說：“你還是回去休息吧，今天就別在這里守著了，不舒服，這氣味兒聞著就不舒服。你睡眠又淺，醫生進進出出的，你就醒了。”
厲權辭倒是一直沉默不語，拿手機不知道在處理什么。
夏星兮卻聽得心頭一暖。忽然想起了那一句：你我暮年，依偎相坐，你話家常，我話往事。
似乎一眼，能讓她看見自己跟厲權辭暮年的時候。那時候，他也會像這樣擔心自己？在意自己嗎？
肯定會的吧。
蘇婕最終還是沒答應。
說：“反正在哪里都一樣，在家里還不是睡眠淺，上了年紀都這樣，還不如在這里陪你說兩句。”她說：“我們都這么多年沒見了，剩下這一點時間，全都是老天爺的賞賜。”
方火倒是對這個答案有些認同。
于是點頭：“嗯，好，就是讓你太操勞了，一回來，就讓你操勞著，是我這輩子對不起你，本該讓你過過清閑日子的。”
“得了吧，現在這樣也挺好的。”
“”
說到最后，當然還是只有厲權辭跟夏星兮回家。
回車上的路上，厲權辭始終護著她。說：“明天過來，你等我下午來陪你一起去產檢。”
“產檢嗎？”
“你不會是忘記日子了吧？”
夏星兮有些心虛，底氣不太足。想了想，說：“哦，這幾天都在這邊陪爸媽，忘記了。”
還給自己找了一個小借口。
厲權辭輕聲嗤笑，但也照單全收。手抬上去摸了摸她后腦勺，旋即又放下環著她的腰，語氣是滿足且樂意為之的：“沒事，記不住，我能記住就好。走吧。”
莫名又是一陣心暖。
她一下子就聯想到剛剛房中的方火跟蘇婕。
便抬腳走，邊問：“你說，等到了你我暮年的時候，你還會記得照顧我嗎？會不會覺得心煩呀？這么多年，用別人的話來說，光是每天看著，都看厭煩了。”
“我哪一個舉動給你這樣的錯覺？”厲權辭倒是不生氣，就是眉頭下意識輕擰，問她。
自從懷孕后，她問題就是一堆一堆的，并且還都是一些不常規的問題，天馬行空一般，上一秒下一秒詢問的，都是不同類型的。
要不是他習慣了，可能真要讓她不滿意。
“我就是問一問，舉動嘛，現在暫時還沒發現，等以后發現了再說咯。”
厲權辭躬身打開車門，護著她坐進去，給她系安全帶的時候，便說：“那你怎么不說已經照顧成習慣了，是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一部分了，怎么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