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個大男人,倒也不在意這些小節。孫鳴昌并不是給臺階不下的人,盡管他看著武神令時滿眼惋惜,但這件事事不可為,而且還是他們孫家不義。在天人交戰了數秒之后,他將那枚令牌又給推了回來。“這是何意?”蕭軍眉頭一皺。剛才他的話,已經說得相當明顯了。如果孫鳴昌一意孤行,那就等于撕破臉了。“你誤會了。”孫鳴昌嘆了口氣,道:“我這逆女早已配不上蕭少主,而且也是我們武神堡有錯在先,背信棄義......我同意解除婚約,但這武神令,還請蕭少主收下。”看到蕭軍還要說話,孫鳴昌擺了擺手,抬眸時滿是感慨:“蕭少主,依老夫看來,在如今醫武兩道的年輕一代之中,你無論能力、心智、算計還是心胸,都是最優秀的!”“我們武神堡已經衰頹,這令牌留著也是無用,不如就當做今日之事的報答,贈與蕭少主。”“這令牌沒了婚約羈絆,但同樣可調動我武神堡弟子。”“如日后有需,我武神堡義不容辭!”說到最后,孫鳴昌斬釘截鐵,字正腔圓。蕭軍沉默了下來。握著冰冷的武神令,卻難得的感覺到了幾絲溫度。“既然如此,那我就收下了。”見孫鳴昌態度堅決,蕭軍也不推諉客氣,答應下來。如今的武神堡,名存實亡,連一個能鎮得住場面的后天境都沒有。雖然兩家有情誼在,可蕭軍畢竟還幫他們解決了一樁滅門之禍,這送令牌的舉動,實際上還屬武神堡占了便宜。而見他收下,孫鳴昌也松了口氣,只是眼神在蕭軍以及一臉愁容的孫云裳身上來回掃過時,還是露出了惋惜。隨后,他又回過神來,道:“蕭少主,幽冥竹我一會兒讓人給你備好,等你走時交贈與你。”其實和今日之事比起來,幽冥竹的價值,已經顯得并不那么重要了。“那就有勞孫老了。”蕭軍聞言點了點頭,到此為止,武神堡的這趟,兩個目的算是徹底達成了。“不過......”蕭軍掃了一眼情緒低落的孫云裳,欲言又止道:“晚輩還有一事,想向二位前輩請教。”孫鳴昌當即會意,道:“云裳,今天出了這種事,你想必也累了,就先下去休息吧。”蕭軍想問的不是其他,正是東派所圖為何。畢竟離開古醫門派系之后,東派東躲西藏多年,幾乎已經在江湖上銷聲匿跡了。他們一旦露頭,勢必會被古醫門十三系針對。而如今大張旗鼓的重出江湖,背后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所以蕭軍才好奇,所以究竟是什么東西,竟然讓他們冒著如此風險,來孫家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