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好！”云錦年淡淡出聲。
也不說送點祛瘀的藥，更不說別的。
對這三個哥哥，云錦年說不上討厭，但也說不上喜歡。
唯一印象深刻，就是那年，云臻壓歲的時候，云臻第一個把東西給了她。
云錦年沉默著，聽著老夫人和眾人說話，看了一眼云梓涵，見她眼眶紅腫著，嘆息一聲。
這么一點事兒，也值得她哭一晚上？
這個二姐姐啊……
“錦年！”
云錦年聞聲，看向老夫人，“祖母？”
“嵩山書院那邊送了幾張帖子過來，等二十你和幾個姐妹去面試吧！”
“去書院讀書嗎？”云錦年問。
“嗯，先去面試，能不能留下來，就看你們自己的了！”老夫人對云錦年是不好看的。
“是！”云錦年淡淡應聲。
又沉默了。
她話素來不多。
聽她們說就夠了。
韓氏也不怎么說話，懶得說。
光聽許心莬恭維老夫人，老夫人不停夸許心莬懂事、聰明就夠了。
直到老夫人說她累了，才各自起身離開。
出了慈心院，韓氏就讓云錦年回年年苑去看書學習，“多看點書，爭取進嵩山書院讀書！”
“嗯！”
云錦年點頭。
“書包和文房四寶娘會幫你準備，去書院的衣裳娘也會給你做好，安心讀書就好！”
“嗯！”云錦年再次點頭。
韓氏心里歡喜，揉揉云錦年的頭，“回去吧！”
云錦年頷首，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云麒，朝他福身后，回了年年苑。
和云麒的隔閡不是一天兩天，解不開了。
回到年年苑，云錦年便將有可能去嵩山書院讀書的消息告訴了元氏，元氏開心極了，“那真是太好了！”
“奶娘也覺得好？”
“那當然了，嵩山書院呢可是出了不少才子才女，狀元也出了好幾個呢！”
云錦年笑著，拿了本雜記看著。
她一喜歡醫書，再就是這雜記了。
紅豆進了屋子，走到云錦年耳邊，低語了幾句，云錦年挑眉，“看清楚了嗎？”
“看清楚了，奴婢跟過去，親眼見她進了老夫人的院子！”紅豆小聲說著。
云錦年拿著書，沉默許久，才說道，“聽到她們說了什么嗎？”
“奴婢隔得遠，只聽到說小姐這一年都在庵堂，早上去跟慧靈師太念經，再跟著慧靈師太學習醫術……”
這是在庵堂的時候，就想好的說辭。
奶娘素來以云錦年為重，什么都會幫云錦年瞞著別人，明楊、如月一個是老夫人房里的，一個是府里買來的死契丫鬟。
這一年，她不在庵堂中，確實是一個隱患。
“小姐，要不要把她給……”紅豆說著，在脖子上劃了一下。
云錦年笑了起來，“沒這么嚴重！”
至少明楊并沒有告訴老夫人實話，這已經很難得了。
而且明楊就要出府，去過她自己的生活，大不了以后讓她嫁得遠遠的，不被人找到就是了。
但，這一年里發生的事情，她還得跟娘親、外祖父透個底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