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蓁猛地回神,嘴角勾起一抹略有略無的嘲諷之意,而后又恢復了先前的模樣,淡淡道:“沒什么。考的怎么樣?”
學渣遇上學霸,最怕的就是被問這一句,一聽到后面這句話,殷情的臉立刻耷拉了下來:“哎呦,別說了,這次估計及格都有點兒懸。”
光選擇題,她都做懵了。更別說還有后面的大題,即使葉蓁蓁提前給她押了題,她答題的時候還是覺得十分不順。
這就是學渣的悲哀啊!
分明題目都已經提前給你了,但你只能干瞪眼,什么都寫不出來。完美的演繹了,你認識我,但是我不認識你。
“這次的題目的確有點兒偏難,不過,教授會放水的,及格還是可以的。”葉蓁蓁道。
“你就別安慰我了。”
殷情還是一張苦瓜臉。
她當時填報志愿的時候,怎么就腦袋進水選了醫呢?
勸人學醫,天打雷劈,這是學姐的血淚教訓,為什么她就不聽呢?
哎~殷情嘆了口氣,不過那負面情緒很快便消失了,跟小鳥似的,在葉蓁蓁的眼前嘰嘰喳喳,“這次肯定又是你第一,你的獎學金是沒跑了。”
“這些年,你家里的那些人沒去找你吧?我可警告你,遇見那樣的人,不管有沒有血緣關系,第一時間就要報警。也就你心軟易推倒,換做是我,早就一板磚拍上去,上警局又怎么樣?”
殷情氣呼呼地道。
葉蓁蓁那極品家人,就算是沒有心臟病的人,也能被他們氣出心臟病來。
“沒有,他們找不到我。”葉蓁蓁搖頭,說。
殷情沒多想,單純地為葉蓁蓁松了一口氣:“那就好。”
從校董辦公室出來后的蕭易寒并沒有急著離開,而是站在門外的走廊上,雙手插進西裝褲的口袋里,佇立著。
身姿挺拔,如同青松翠竹,似乎被學校的氛圍所影響,他身上那股陰沉的氣息也漸漸淡去,如今的他,面容平和,氣質儒雅。
諾大的校園,樓下往來的人群不斷,聲音嘈雜。
但他,卻仿佛置身在一個無形的屏障之后,那塵世間所有的喧囂都離他而去。
微醺的陽光下,從日輪發出的光束透過空氣,閃爍著別樣的光彩。
但,在蕭易寒湛藍色的雙眸面前,所有的光彩都徹底黯淡無光。
蕭易寒凝視著對面的行知樓,眸色微沉。
a大······
他也曾在這里度過四年的時光,也曾在這里擁有美好的回憶但最后,都隨流沙一般,流逝。
忽地。
身后響起橐橐的皮鞋聲,蕭易寒收回悠遠的視線,頭也不回地問:“她出來了?”
“是。”蕭齊回答道。
“那走吧。”
蕭易寒又恢復了來時的冷眉冷眼,聲音也如他的人一般,帶上了寒意。
和殷情在岔道上分道揚鑣的葉蓁蓁靜靜地走在小道上。
不算熱烈的陽光穿過郁郁蔥蔥的枝葉,投在有些坑洼的地面上,斑斑點點。
“抱歉,我已經打算入職了。”秦歌一只手按著亂跳的太陽穴,盡量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柔和一些,沒有那么凌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