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奶奶出來主持公道，“小暖寶貝乖，大家沒有笑小暖，小暖沒有哭，太奶奶知道小暖很厲害。”
“快吃飯啊，不生氣了。”
大概是真的覺得委屈，程小暖低著頭，就是不動筷。
程依依抬手，揉揉程小暖的小腦袋，柔聲安撫，“小暖，奶奶跟你認錯了，就不能鬧小脾氣了。”
程小暖還是不肯說話。
季母還想哄，程依依朝她笑了笑，“您先吃。”
說完，臉色冷了下來，“程小暖同學，麻麻和你說過，不準鬧小脾氣不吃飯，是不是忘了？”
程依依態度冷硬起來，程小暖終于緩緩抬頭。
“沒有人笑，麻麻說了，小暖還是小孩子，沒關系的。”
程依依替她抹掉眼角的淚珠，“快吃飯，不能讓奶奶太奶奶擔心。”
“小暖錯了。”
程小暖乖乖的拿起了筷子。
季奶奶和季母松了口氣，就怕小姑娘不吃飯，小小的身子，這樣對身體一點也不好。
吃完飯，程小莫看著安靜的程小暖，坐到她旁邊，空空如也的掌心，變魔術似的，多出了一顆熱巧克力。
程小暖眼睛亮了亮。
“獎勵你的。”
程小莫說著，有哥哥護著妹妹的霸道，“麻麻說，你沒有哭，比以前厲害了。”
程小暖抬頭，“真的嗎？”
“真的。”
“哥哥，你沒有騙我？”
“沒有。”
良久，程小暖終于拿走了那顆熱巧克力糖果，撕開包裝紙，將糖塞進嘴里，滿足的笑了起來。
程依依和季母在餐廳看著，這一幕，很暖。
“小孩子啊，一顆糖就可以哄好了。”季母心底長長的松了口氣，她還在擔心，小姑娘會一直不開心。
程依依收回視線，勾唇，“她就是自尊心強，小莫哄一哄，就好了。”
比她這個麻麻都管用。
“霆楓過年回不來，到時候你回來陪我們一起吧。”
季母又說道，“等我從娘家回家，就可以買年貨了。”
然而，季家過年，卻是個繁瑣的節日。
程依依安靜了一會兒，念及那些人對她的保護，不知怎么的，心下一動，須臾笑了起來，“我陪您回去。”
季母有些驚訝，之前還不同意，這......
“今年，您幫我陪著兩個孩子過年，我陪您回來，去一趟國外。”
有些事，總歸要解決的。
季母聞言，喜笑顏開。
這是好事。
她連連點頭，“好，明天我們就回去。”
第二天，程依依陪著季母回了娘家海市，四個半小時的車程，她一路從高速下來，這會兒有點累。
“快到了。”
季母看著周邊在記憶里熟悉的建筑，給程依依指路。
果然，十五分鐘后，抵達了目的地。
季母下車。
程依依跟在后面。
因為沒有提前說，所以沒有人知道季母要回來，這會兒大門外安安靜靜的，只有保安看見季母，給她開了門。
還沒進門，就聽到屋子里傳來吵架的聲音。
“不就就幾百萬，現在這點錢你還開始斤斤計較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