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了天景庭。
裝修已經差不多完成，不過還沒有收拾，所以顯得雜亂無章。
程依依慶幸，她那時候是買了房，而不是租房，否則這個關鍵時刻，還真不知道去哪里。
昨晚，季霆楓說，他在家里。
那那個女人昨晚也在家里。
她隱隱的，瞧見了女人脖頸上的紅痕。
那一瞬間，程依依是不安的。
再次給季霆楓打電話，還是沒人接。
安靜的站在落地窗前，沉默了半響，手機響了。
她一怔，是程小莫的來電。
“小莫，在奶奶那里嗎？”
程依依問著，“麻麻回來了，要去接你們回來嗎？”
程小莫想了想，最后還是給程依依打了這通電話，“麻麻，我在a市參加棋賽，市區比賽。”
“開始了嗎？”
她心一疼，也不知怎么的，眼角微微發紅，她握著手機的力度重了幾分，壓低了嗓音，說，“給麻麻一個地址，麻麻去給你加油。”
“好。”
地址發在了微信上。
比賽是今天上午九點開始，到后天下午結束。
程小莫已經參加了第一輪比賽。
程依依心情復雜，但還是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了一番，出門。
從江市去往a市需要五個小時，她選擇了飛機。
季霆楓是在會議結束才看到程依依的來電，他隨手接了一個電話后，扔在茶幾上，忘記拿了。
正準備給程依依回過去，電話就響了。
是一個沒有備注名字的號碼，不過季霆楓是熟悉的，他淡漠的掛斷，撥通了程依依的電話。
對方關機。
季霆楓眸色一沉，再次撥打了一次。
還是一樣的結果。
那個沒備注的號碼再次打過來，季霆楓有些不耐煩，冷著臉色，接通了電話。
對方柔柔的說著，“霆楓，你怎么把房子賣了也不跟我說，害得我和房子的主人都十分尷尬。”
“什么房子賣了？”
一剎那，季霆楓腦海里一晃而過一個念頭，沉聲質問，“誰允許你住那里的？”
那邊柔弱的聲音一下子戛然而止，委委屈屈的，解釋了一句，“不是你說我可以住這里的嗎？”
女人哭了。
季霆楓掛了電話，揉著疲倦的眉心，起身離開辦公室。
季北看著自家老板黑沉著一張臉出來，嚇了一跳。
等他回過神來，老板已經不見了。
季霆楓回了公寓，里頭的女人白著一張臉，窩在客廳里，她身上已然換了一件衣服，聽見開門聲，連忙起身。
“我不知道你換房子了......”
“她呢？”
女人一怔，一臉茫然，“誰？那位小姐嗎？她走了。”
季霆楓轉身，就要離開，女人追上來，拽著他的衣角，小聲的說道:“霆楓，你別這樣冷著臉，我怕。”
小時候，她總是會說，霆楓，你別冷著臉多笑笑，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