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霆楓挑了一件黑色的西裝。
齊能路過的時候，斜眼瞥了過去，上下打量了一番，雙手環胸走過去，挑挑眉，“還不錯。”
衣架子的男人冷眼掃過去，不予置否。
恰好這時，簾子拉開，程依依穿著白色的禮服走出來，流沙長裙，美倫美央，仿佛不食人煙的仙子，美得驚心動魄，攝人心魂。
季霆楓眸色暗沉下來。
提步走到她面前，抬手輕拂著她的眼角，薄唇緊抿成一條線，幽深得不見底的眸子凝在她的臉上。
程依依微微仰頭，她在里面的鏡子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時，也被驚艷到了，不過，因為傷口的原因，還有妝容盤發，大概用了一個多小時。
她問，“是不是等了很久？”
季霆楓淡淡勾唇，“不久。”
身后的齊能抬手看了一眼時間，將近一個半小時，向來時間金貴的季總，別人從沒有過被他等候的待遇，此刻輕描淡寫的哄著自己女人。
程依依笑了笑，踮起腳尖，眸光流轉，湊上來的同時，一陣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她附上他的耳邊，聲音清淺如涼水，“季先生今天著實風度翩翩，氣宇不凡，玉樹臨風......”
她的恭維，讓他眉目間都染上了幾分清朗。
可轉而，她又開始軟軟的撒起嬌來，“你這么好看，想把你藏起來。”
季霆楓莞爾。
齊能握拳抵唇，咳了一聲，提示兩人，這里還有其他人，這膩歪的甜蜜可以收斂一些，旁人聽了看了，容易做夢。
程依依微微偏頭，朝齊能看過去。
季霆楓轉身，目光幽暗，警告似的給了齊能一記眼神。
“提個醒，時間差不多了。”齊能一口氣哽在喉嚨，指了指手腕上的手表，指尖敲擊著，“耽擱不得。”
旁邊的工作人員驀地忍住笑，老板第一次弱弱的這般憋屈。
齊能吐了口氣，亦步亦驟的跟著季霆楓和程依依的身后。
樓下，季北早已拉開車門等待了片刻，目不斜視的站在車門旁，聽見腳步聲，微微側目，眼底猝然一亮。
長長的禮服裙擺鋪滿了車廂。
程依依略顯疲倦，眼神卻神采奕奕，輕輕拽著季霆楓的衣角，將自己的手機調到相冊的頁面，遞到他面前，笑的輕盈。
照片是她剛穿好禮服，坐在化妝臺前坐等工作人員給她化妝，溫暖的橘黃色燈光打在她臉上，更添了一抹柔和。
眸子如星閃耀，恬靜的側臉似夢境。
季霆楓眼底溢出笑意，聲音低低的，“很美。”
程依依特別贊同他的話，“我也覺得。”
說完，輕輕笑起來。
被驅趕到副駕駛上的齊能嫌棄的翻了個白眼，懶洋洋的側身看向認真開車的季北，問，“聽習慣了？”
季北一頓，正好遇上紅綠燈，他緩緩停下車子，思索了片刻，以沉默代替回答。
齊能:“惜字如金因美人一笑滿腹甜言蜜語......”
“齊小少爺在說誰？”
齊能余光往后座上的季霆楓掃去，意思不言而喻。
季北默默地升起隔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