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就是這么殘酷以及人性。
當然，姜涌敢權利季氏，季霆楓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這會兒已經開始驅使季北撒網。
季父接到項目的時候，也沒多問，直接散播了出去。
姜涌得知消息后，倒也不是沒腦子，觀望了幾天，見好幾家公司紛紛上門搶項目，讓下面的人去打探消息。
季氏的目標本來就是姜氏集團，幾個回合，就決定了最終的合作人。
季父的助理出席合同簽字。
姜涌也不計較他們的輕視，項目到手，接下來就是好好撈一筆。
姜振上訴希望二審，前提是準備一大筆錢，姜涌表面答應姜振，實際上，坑了季仲淵的那筆錢自己放進了口袋里。
姜蓮蕙沒有離開季氏集團。
這里是多少人擠破腦袋都想進來的地方，她輕輕松松的進來了，就沒有離開的念頭。
因為她最近的頻頻討好。
讓季北記起了她這么一個人，雜事也因而多了起來。
復印資料，打印文件，審核稿件......
甚至，連跑腿的事也指使她。
最可恨的是，她還要在江離悅拍攝期間，亦步亦驟的跟在身后，抱著一大堆服裝，累的氣喘吁吁的。
這不，江離悅再次換了裝，腳上是長線靴子，她淡淡的看了姜蓮蕙一眼，指她，“幫我整理鞋帶。”
姜蓮蕙手里抱著一大堆衣服，聞言瞪大呢眸子。
朱玲催了她一下，“別耽誤了拍攝，衣服放一邊，江老師有潔癖，別沾到地上的灰塵。”
姜蓮蕙咬牙，忍受著這份屈辱。
她將衣服放在了一旁的化妝臺上，蹲下身，深吸了口氣，認真的將那些鞋帶一一綁好。
江離悅皺了皺眉，“太緊了。”
姜蓮蕙抿唇，重新綁。
“記恨我？”她問。
姜蓮蕙笑著搖頭。
江離悅緩緩頷首，“不記恨，那你勒那么近做什么的？”
“......”
姜蓮蕙知道，就算她做的再好，江離悅都會挑毛病。
一遍遍的綁了數十次，休息時間到了，副導演過來通知了一聲，江離悅這才放過姜蓮蕙，輕輕拍拍她的肩膀，說，“好好享受這份工作。”
拍攝開始。
姜蓮蕙站在角落里看著燈光下的江離悅，眼底的嫉妒如星火燎原，她那幾句痛快話，得到了這樣的下場。
想她姜蓮蕙也是千金小姐，從小被捧在手心里長大的人......
委屈，憤怒，不平，一一涌來。
她一定要江離悅為今天的羞辱付出代價。
季北趕來監拍時，發現了姜蓮蕙，隨手將一份文件遞給她，“送到財務部去，這是上個月的財務季度報告。”
姜蓮蕙回神，連忙接住文件，點點頭，轉身去送文件。
季北走到導演身邊，看著漫天花瓣中央的女人，眉頭一皺，“服裝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