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霆楓書房里那張上等好楠木制作而成的書桌,最為突出的就是那個水晶玻璃球,似乎是為了當(dāng)一個擺飾品,添些色彩,而今,卻不在了。
靜謐的書房里,徐徐傳來兩人低低的對話,染了懶意的柔聲帶了些許不易察覺的撒嬌,“腳疼。”
一側(cè)的男人聞言,將文件擱置在手邊,側(cè)身將女人的腳搭在自己的膝蓋上,垂眸細(xì)細(xì)看她腳底已經(jīng)結(jié)痂的傷口。
猶記得在蘇市那個偌大的城市漫無目的最終尋到滿身狼狽的她,那一幕仍記憶猶新,臉色蒼白的她氣若游絲,沒有生命危險,卻讓他慌亂害怕。
溫?zé)岬闹父馆p柔的撫摸著留下痕跡的傷口,眸色沉沉的,出口的話與身上的寒冷的氣息背道而馳,“還疼?”
“新肉還在長的恢復(fù)期,路走多了難免會疼。”她難得傾訴這些小事。
“疼也執(zhí)意出院,受著。”
程依依眼皮舔了舔,有些無奈,“季先生,我疼。”
“哦。”
“......”
哦是什么意思?
白皙的腳背圓圓潤潤的,輕柔的觸感落在腳底上,酥酥麻麻的有些難受,程依依掙了掙,“小腿酸。”
前半夜的瘋狂隨著這幾個字落下而浮現(xiàn)在眼前。
活色生香的畫面,算是季先生親身證明了有用之處。
季霆楓微微瞇眼,淡淡的睨了程依依一眼,忽而唇角微揚,一聲幾不可聞的低笑傳來,似是幻覺,只聽他的聲音,“怎么這次回來季太太弱了這么多?”
“我屬于病患。”
“白里透紅,媚眼如絲......”一串一串的話吐出,男人眼底的神色愈發(fā)濃郁,垂眸之際,視線落在白皙的腳上,笑意加深,“這可不像病患。”
程依依:......
切!
狗男人。
畢生的優(yōu)雅修養(yǎng)讓程依依硬生生的忍住了粗魯?shù)膭幼鳎丛谒p揉小腿的服務(wù)態(tài)度良好,才沒有突破底線的一腳給他踹過去。
只不過這揉著揉著,從小腿到膝蓋,一直往上,氣氛有些不太對勁。
程依依緊了緊指尖,咬住喉嚨里的低呼,壓了嗓音質(zhì)問,“季先生,故意的?”
季霆楓故作驚訝,“被發(fā)現(xiàn)了?”
“別動我,明天公司有例會,前往季家老宅之前我需要去一趟暖日。”意思很明顯,你不能再禽獸了。
然而,動了惻隱之心的男人怎么可能放過這種福利,況且他的妻子并沒有厲聲呵斥他停止。
所以,男人略微頷首表示聽到了她說的話,緊接著繼續(xù)。
“我腿酸。”不能再造了。
“不是在給你揉著?”
“我腰酸。”
“不累著你。”
“我困......”
“嗯,待會兒就不困了。”
季霆楓,你這個......
今晚月色很美,姣白的月牙躲在云層后,偷偷的透過書房的窗子嬌羞的欣賞沙發(fā)上的蜜意柔情。
程依依第二天拖著疲倦的身子起身,身側(cè)的男人隨著她的動作也睜開了眸子,許是剛睡醒,眼底沒了以往平日里的幽深,懶懶的,像個正經(jīng)的貴公子。
季霆楓大手一撈,扣著程依依的纖細(xì)的腰一個翻身,一瞬間,他就覆蓋在程依依身上,低頭,窩在她的左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