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久違的安全感和信任感襲來。
容量量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學(xué)長是不會傷害我的,對嗎?”
“不會,永遠不會。”木里回答,“我以性命起誓,量量,我就算是獻上自己的生命,也絕對不會傷害你,不會讓你受到半點傷害……”
容量量死死咬住嘴唇,讓自己不要哭出聲來。
“學(xué)長讓我想到一個人,在我曾經(jīng)難過傷心的時候,那個人出現(xiàn),把我?guī)ё撸屛叶虝旱倪h離傷痛……”
木里的手臂僵滯。
這下,他的聲音都開始顫抖,“所以,這一次,你愿意……讓我?guī)阕邌幔俊?/p>
容量量覺得心被狠狠震了一下。
“吱吱?”
她再一次這樣叫他。
木里霎時沉默。
過了好幾秒,他才出聲,他哭了,聲音那么明顯,“……是我,量量,是我……我回來了……”
承認的這一刻,他哭出了聲。
“真的是你嗎?是你嗎?”容量量做了起來,雙手都抓住他的手臂,“這些年你去哪里了?你過得怎么樣?你為什么會現(xiàn)在這樣的身份?”
“量量,”木里攤開了手,放在隱隱透過窗簾的月光下,“為了回到你身邊,這雙手沾滿了血……”
……
護士說最后一次查房的時候,容量量還好好的睡著。
那是凌晨三點,她確定她睡得香甜,沒有半點異樣。
可是再等一個小時過來的時候,床鋪上已經(jīng)沒有任何人。
起先護士以為她去了衛(wèi)生間,結(jié)果找遍了房間也沒看到人。
門外是有保鏢二十四小時守著的,容量量絕對不可能從這里出去。
直到容霖翊趕來,才在花園露臺上發(fā)現(xiàn)了端倪。
有人利用鋼索和引力器,爬上了八樓,把容量量從這里帶走了。
容霖翊的第一反應(yīng),是找許海祈。
除了他,他想不到什么人會做這樣的事。
這段時間他一直想要見容量量,卻被容霖翊拒絕,兩人之間一度非常不愉快。
所以他要是俘走了量量,也在常理之中。
早上的時候,就連遠在y國的安鳴琛和許海蓮也被驚動了。
但許海祈只有三個字:
“不是我。”
他的臉色不見得比容霖翊好看一分,甚至更要陰沉至極,寒氣逼人。
容量量被人帶走了。
最壞的猜測已經(jīng)成型,許海祈把這件事告知了何易。
“我記得你對她有一定的心電感應(yīng),你能感覺到她去了哪里嗎?”他問。
何易有些訝異許海祈知道他和容量量的感應(yīng)。
但他更震驚發(fā)生了這樣的事,他卻毫無感知。
他快速地趕了回來。
蘇胭云前不久才說過,不想再見到他,現(xiàn)在卻無比渴望見到他,除了莫名殷切的想知道他這些天過的好不好,更多的是想要知道容量量的情形。
“只有兩種可能,”何易查看了現(xiàn)場報告,神色凝重,“要么她是在昏迷中被帶走,現(xiàn)在還沒醒過來。”
“還有一種呢?”
“還有一種……”何易抬起眸,眼神撞進蘇胭云的瞳孔,“她是自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