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在酒店舉行。
必經(jīng)之路有一段路有些堵。
許四爺?shù)能囈恢倍荚谌萘苛克麄兊能嚽懊妫贿^經(jīng)過了擁堵路段,一時也看不到了。
容量量對這座城市很新鮮,不斷地在窗口打量著外面的街道。
她亮亮的眸子映在車窗玻璃上,像染上了琉璃的光彩。
陳姨看她的眼里滿含欣慰和關(guān)愛。
這些年,看著她從襁褓里軟軟的小嬰兒,長成亭亭玉立的姑娘,經(jīng)歷無數(shù)風(fēng)波再嫁人……
陳姨沒有婚嫁也沒有兒女,對她來說,容家的孩子就是她的孩子。
如果需要,她甚至可以為他們犧牲性命。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容量量突然回過頭來,“酒店的位置很偏遠(yuǎn)嗎?”
她是問陳姨,也是問司機(jī)。
司機(jī)穩(wěn)穩(wěn)地開著車,“也不算。”
“還開多久呢?”
容量量這么一問,陳姨才發(fā)現(xiàn),車已經(jīng)開了不少時候了。
她走之前稍稍做過一點功課,按照這個時間,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才對。
司機(jī)卻不知想什么,過了好幾秒才回答,“還得一會兒吧。”
他又補充了一句,“之前的路太堵了,我們繞一下。”
離宴會的時間還早,陳姨和容量量就沒再說話。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陳姨還是感覺到了蹊蹺和危機(jī)。
“再怎么繞也要到了吧。”她發(fā)現(xiàn)窗外的景色有些不對勁了,他們好像在往郊外走。
“是不是許念蕾在搞鬼?”容量量猛然間問道。
她對許海祈的姑媽沒有敬畏,許海祈又縱容她,故而她一直都對許念蕾直呼其名。
司機(jī)眼里閃出幾分驚駭,沒想到看起來只是花瓶一般的容小姐,竟然能一句話就問出事情真相。
“停車!給我停車!”司機(jī)停頓的那幾秒,容量量已經(jīng)猜出了什么。
“停車!”陳姨也怒道,“你們真是太膽大了,你們知不知道在干什么?”
她剛喊完,坐在副駕駛的保鏢,回過了身子,他手里端著一把黝黑的shouqiang,“少夫人,蕾夫人說了,如果你們反抗得太厲害,收了你們的命,也不會責(zé)罰我們的。”
容量量不是傻瓜,一瞬間就噤聲。
別的不說,許念蕾初見時眼底的冰冷,告訴她,那個老巫婆,絕對是很開心手下的槍走火的。
……
夜幕悄悄降臨。
許海祈處理完了事,匆匆趕往宴會。
“少夫人到了嗎?”他一邊把外套脫給侍者,一邊問迎接自己的手下。
“已經(jīng)到了。”手下回答,“只是少夫人不太喜歡和蕾夫人她們,所以寫了一間房,自己休息著。我們的人守在外面的。”
許海祈就笑笑,小量量又發(fā)小脾氣了,真是率直又可愛。
“阿祈,你過來了?”許念蕾迎著他過來,“大家都在等你呢。”
許海祈不耐煩和她周旋,他只想去房間里把他的小量量撈出來。
許念蕾卻挽住了他的手臂,“安家主和他夫人也來了,你不去打個招呼?你姐姐姐夫也在那邊,一直問你。”
回來這么久,許海祈還沒和安鳴琛見過面,他只能按捺下想要見量量的心情,隨許念蕾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