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蕾早已經(jīng)在傭人的安排下坐下了。
她此時才發(fā)現(xiàn),傭人給的位置,幾乎是正對著那幾位夫人。
她四周,完全都被自己以往樹下的敵包圍了。
一定是蘇胭云……
只有那個女人,可以做到這樣的安排。
許念蕾捏緊了手里的刀叉,笑得很是優(yōu)雅,“幾位夫人這話,說的好像自己以前也坐過主桌一樣。”
“我們沒坐過,一直都沒坐過。”楊夫人昂著頭,對許念蕾的敵意表露無疑,“但總比依附別人坐了坐,狐假虎威之后,被人扒了皮又趕出來的好。”
許念蕾依然微笑,這次并沒有再回應(yīng)楊夫人。
然而,幾位夫人并沒有想過放過她。
“不過說實話,蕾夫人今天的裝扮真漂亮啊。”她們看似小聲議論,實則所有的聲音都讓許念蕾聽到。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安家的女主人呢。”
“噗,不會吧,按年齡她都可以當(dāng)家主的長輩了。”
“你別笑掉別人大牙了,我可聽說家主夫人和家主都是初戀成婚的,蕾夫人一年到頭不知道多少情人呢……”
“那么多情人都沒嫁得掉,她到底怎么想的。”
“高不成低不就唄……”
“別看許家現(xiàn)在了不起,她怎么也不算真正的家主啊,能配得上許家的男人,怎么也是有權(quán)有勢的,誰愿意娶一個半老徐娘,年輕小姑娘不香嗎?”
“呵呵,我聽說,她還想控制小四爺呢,誰知道小四爺轉(zhuǎn)眼就娶了安家的小姐……”
“她大概以為她是小四爺?shù)膵尠桑靠梢怨苄∷臓敿奕ⅲl知道打臉啪啪的……”
不一會兒,主菜上來了。
許念蕾握著刀的手已經(jīng)出了汗。
分支互為親屬,但又是競爭對手,對方有點風(fēng)吹草動都能了如指掌。
從前,她得勢的時候,這些女人從來不敢在她面前亂嚼一個字。
如今大家都隱約得到消息,她得罪了小四爺?shù)男禄槠拮樱@些人,都上趕著來落井下石了……
見許念蕾并不如從前那般囂張跋扈,幾位夫人都不由得暗爽。
許念蕾得罪的小四爺新婚妻子,說起來是Z國容家的千金小姐,但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容家夫人就是安家大小姐安茗箏。
那位小妻子,指不定以后會繼承主家,聽說小四爺娶她的事上,家主也出了不少力。
所以,許念蕾算是徹底失勢了。
不踩她一腳,把之前受過的氣還回去,就配不上安家分支的名聲。
……
“不知道隔壁偏廳的用餐如何?”蘇胭云切開眼前的牛排,“愉快嗎?”
“應(yīng)該,很愉快吧。”不遠(yuǎn)處的杜萌萌給了她一個笑。
分支的那幾位夫人,要論馳騁商界必然沒有許念蕾那個本事,但要論嚼舌根八卦奚落人,那可是有大能耐的。
“我還想會會大名鼎鼎的蕾夫人呢,結(jié)果萌萌你居然把她安排去了別的地方。”蘇胭云幾乎是面無表情地說,她音調(diào)淡淡的,說不上是什么感覺,卻讓在席的其它重要分支的家主都覺得后背涼了涼。
盡管蘇胭云平素在容霖翊和家人面前都是溫柔的小白兔。
可是安家分支的人,卻不由自主在她身上感受到了和安鳴琛同款的威壓。
這位安茗箏小姐,絕對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