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茗夢到顧奕掐著她的脖子讓她去死。
她感覺呼吸不過來,一下子驚醒了。
看到站在床前直直站著的人,又不開燈,屋子里黑乎乎的,沒把她嚇昏厥過去。
“做什么虧心事了?”那人說。
聽到這個聲音,顧茗閉上眼睛。
她躺回枕頭上。
陸宇琛單手撐著枕判,俯身彎下腰來,伸手打開了床頭燈,借著暖黃色燈光打量她蒼白的臉。
“看我都嫌惡心?”陸宇琛垂眸,“你今天差點把我害死了。”
顧茗仍舊是一聲不吭。
“茗茗。”
陸宇琛用黏膩的聲音喊她的小名,輕柔地撫摸她的臉。
“你這么冷漠真讓我傷心。”
“這么不想看到我,當初又何必追著嫁給我?這不是你想要的嗎,茗茗?”
顧茗的眼瞼顫抖了一下。
陸宇琛嘴角的笑意更深,即便是閉著眼睛,也沒能掩蓋她的恐懼。
恐懼好啊。
她害怕地看著他的樣子,比那時候愛慕他的樣子順眼得多。
“顧茗,我這里可不是收容所。”
他反身躺在她旁邊的床上,空間太小,他雙腿合攏,兩手交疊放在肚子上。
還沒有用這樣的角度看到這個房間。
他感到新奇,產生了一種想把顧茗吊在天花板上的瘋狂想法,伸手比劃了一下,這樣,看到顧茗吊在那里的樣子一定很有意思。
但他的幻想被身邊一聲叮嚀打破。
他的手停在半空。
凝神細聽了一會兒,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那聲叮嚀之后再沒有別的聲音。
他轉身,把吊詭的幻想拋之腦后,伸手連帶被子抱住這個女人,頭埋進她胸口,使勁呼吸。
顧茗這個時候睜開了眼睛。
她渾身滾燙,燒還沒退,陸宇琛又貼上來,讓她很不舒服,忍不住扭了扭。
陸宇琛抬頭看她:“別得寸進尺。”
顧茗別開頭,忍不住皺眉。
陸宇琛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轉回來看著他。
他的惡趣味。
就喜歡看到她無所適從,難受痛苦的樣子。
世界紛紛擾擾,他卻能夠把一個女人掌控在手里,任由他怎么想怎么做,這是獨一無二屬于他的,別人拿不走的東西。
想到這里,陸宇琛溫柔了一點。
“疼嗎?”他摸著她的耳朵。
顧茗冷漠地很輕搖了一下頭。
“笑一笑,跟個冰塊一樣,笑。”
陸宇琛兩只手指戳著她的嘴角往上提,看她露出比哭還難看的樣子,不知道怎么觸動他的笑點,笑得整個人都顫抖起來。
他一抖,顧茗就跟著抖。
她腦子一熱,拍開他的手。
陸宇琛的笑戛然而止。
他坐了起來,騎在她身上,顧茗感受到暴風雨來臨,她做錯了。
陸宇琛忽然掐著她的脖子。
顧茗愕然地看著他,他沒有表情的殘忍地加大力氣,像是要把她掐死在床上一樣。
夢……夢里也是這樣。
她夢見顧奕掐著她的脖子,她呼吸不過來,快要死了,就像現在這樣!
空氣越來越稀薄,她想吐,卻掙不開身上的壓制,像一座山壓著她一樣。
直到她快翻白眼,陸宇琛才松開手。
顧茗猛的翻身咳嗽起來,臉漲得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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