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宇琛看也沒看她,徑直往樓上走。
“跟我上來。”丟下一句話。
顧茗看了一眼他身后,沒有人,但他的臉色很難看,頭一回看到陸宇琛臉色這么蒼白。
她跟上樓,發(fā)現(xiàn)陸宇琛沒有走進主臥,而是進了客房。
顧茗站在門口,聽到他說“把藥箱拿來”。
她又拐出去,找了一圈,才意識到藥箱在樓下。
看陸宇琛剛剛那么小心翼翼,大概是不想讓陸管家知道他受傷了,她盡量不發(fā)出任何聲音走到樓下,正好和餐廳里走出來的陸管家四目相對。
“怎么了太太?”陸管家問。
顧茗想,他還不知道陸宇琛回來了。
“沒事,醫(yī)院里拿回來的那些藥在哪里?我把它們拿樓上去,有幾樣睡前要吃的。”
“在柜子里。”陸管家看了一眼,“我?guī)湍隳冒伞!?/p>
顧茗距離柜子更近,她走過去,說“沒關(guān)系我自己拿”,手已經(jīng)放在柜子上。
果然陸管家沒有跟她爭。
她假裝翻了翻藥箱,等身后陸管家的聲音出去了,才抱著藥箱關(guān)了柜子往樓上跑。
忘了自己腦袋上還有傷,跑到客房門口的時候差點沒摔倒。
“跑什么?”里面的人輕聲說。
顧茗等眼前的眩暈消失了,慢慢走進去,把門關(guān)上。
他憑什么斥責(zé)她。
把藥箱往他面前一放,坐到旁邊椅子上,捂著臉等胸口那股不適壓下去。
陸宇琛已經(jīng)把上半身衣服脫了,本想叫她給自己清理,看她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索性直接動手。
其實也沒什么。
就是手臂上被劃了巴掌大的一個口子。
他已經(jīng)在車上簡單包扎過了,止了血,雖然白襯衫已經(jīng)不成樣子,還好西裝是黑色的,看不出來什么。
他清理干凈傷口,涂了藥,慢條斯理地纏紗布。
這會兒顧茗已經(jīng)緩過來了。
抬頭看,他自己把事兒也做好了。
“等你,我血都流光了。”陸宇琛陰陽怪氣地說,瞥了她一眼。
顧茗坐著沒動。
他忽然就不舒服了,手里的動作停下,抬腳踢了踢她。
“看什么,過來綁紗布。”
顧茗挪過去,接過他手里的紗布,纏了兩圈,用剪刀剪斷,打了個結(jié)。
“今天的事情是我疏忽,沒想到崔野打不過我就搞小動作,等我再收拾他。”
顧茗沉默了兩秒,忍不住說:“你這傷口是誰劃的?”
陸宇琛目光微沉,冷哼一聲。
顧茗看他受挫,就覺得心里出了一口氣,他打崔野,崔野也劃了他這么大一個口子,說不上誰輸誰贏。
等傷口包扎好了,顧茗站起來,準備把藥箱復(fù)歸原位,免得被陸管家發(fā)現(xiàn)。
“其實我沒輸。”陸宇琛忽然說。
顧茗抱著藥箱,疑惑地垂眸看他。
心里覺得好笑,男人之間的勝負欲真是搞不明白,都這么大一個口子了,還不叫輸,那什么叫輸。
她含糊地嗯了一聲,算是應(yīng)和他。
腳邊踢到了什么東西,低頭一看,滿是血的襯衫,看得她差點昏厥過去。
趕緊挪開目光,站到旁邊去。
陸宇琛對著她的背影開口:“如果他今天讓你受到了傷害,我才是真的輸了。”
顧茗心里凝滯。
剛想回頭看他,又聽到他說:“男人,可殺不可辱!”
她背對著他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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