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少浪費這么多時間,就是為了折辱我?有趣是有趣,就是傻。”
顧茗眼睛都不眨,仿佛不是在說自己的事情一樣。
她扭頭,神情淡淡,眼底略有些嘲諷。
“你能得到什么好處?”
崔野故意說:“快感。”
顧茗扯了扯嘴角,面無表情:“一時的快感。然后陸宇琛順理成章跟我離婚,娶他的心上人,或者再壞一點娶唐若雨。他拿下了礦山,如果真的娶了唐若雨,將來你更別想跟他斗。你現(xiàn)在的快感比起將來,顯得幼稚。”
崔野臉?biāo)查g黑了,沒想到她居然這么說話,一點不怕自己真的不管不顧在這荒郊野嶺把她做了或者讓別人把她做了。
一個女人!哪來的膽子?
顧茗轉(zhuǎn)過頭去,微微瞇眼,語氣放輕:“實際上我得了癌癥,本來也沒多少日子了。我家破人亡,沒了陸家我什么也不是,你想怎么弄我我無所謂,名聲什么的更別說了,在濱海我還有什么名聲?”
她停了一下,恰到好處的哽咽,再抬頭就又若無其事。
這一剎那的脆弱讓崔野有點失神。
他站在一側(cè)看著她的半邊臉,是很美,濱海說起美女的時候她總會被提及,以前她沒有嫁人的時候不少人肖想她,沒想到嫁了人之后她更加有少婦的韻味。
“你把陸宇琛當(dāng)天,他把顧家當(dāng)墊腳石。”崔野心里晃神,把不該說的也說出來了,不知道怎么被刺激,想看到顧茗痛恨陸宇琛的樣子。
當(dāng)顧茗不解地看過來,目光落在他臉上時,崔野心里一顫,更加不受控制。
“那座礦山本來是你爸爸的!顧家都志在必得了,你爸爸投了多少錢才堪堪握住,馬上就能拿到手了,結(jié)果陸家提出娶你,你爸爸把礦山作為彩頭送給陸宇琛。他非但不受這個好意,拿了礦山之后沒有對你爸爸有任何感激,反而利用礦山設(shè)計他害他背了一身債。”
顧茗惶恐地看著他。
她表演得滴水不漏,任誰看了都覺得她受到打擊無力接受。
但奇怪,她心里居然平靜的連一點點波瀾都沒有。
也許是早就知道礦山的問題,結(jié)合王勤所說,多少猜到了一點。既然事事都跟礦山有點子關(guān)系,其中脈絡(luò)不難猜測。
崔野看到她害怕又傷心的樣子,覺得痛快,這個女人太漂亮了不舒服,她就該破碎,才更美好。
還不夠,還不夠。
崔野握住她的胳膊,想捏著人偶的一節(jié),想把她捏碎一樣,用力地說:“陸宇琛根本一點都不在乎你,你在這里等十天半個月他也不會來,就算我告訴他你在這里,他照樣不敢來,你要不要跟我打一個賭?”
顧茗緊張地問:“賭什么?”
崔野說:“如果我說對了,你就跟陸宇琛離婚。如果我說錯了,陸宇琛來了,我就送你一樣?xùn)|西。”
顧茗沉默了一會兒。
她輕笑了一下,說:“這個選擇好莫名其妙,不說對錯,就是這個賭注,你送我一樣?xùn)|西算什么賭注?”
“如果是礦山呢?”
顧茗盯著他。
崔野笑著說:“如果我送你那座礦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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