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之后,顧茗剛吃完晚飯,沈逸明匆匆忙忙從外面走進來。
走到她跟前,仿佛有話要說,欲言又止。
顧茗邊收拾碗筷邊莫名其妙看著他,用眼神示意他有話盡管說她聽著,沈逸明還在斟酌。
他斟酌了十幾分鐘,在客廳走來走去的,不知道在苦悶什么,顧茗洗完碗出來,看他這副模樣,忍不住說話。
“你別把自己憋壞了。”
“沒什么事。”沈逸明扭頭在沙發上坐下,雙手握拳,撐在膝蓋上,低著頭兀自苦悶。
他不想說,顧茗也沒有追問。
她并不好奇,站在院子里走了兩步飯后消食,轉身看到站在門檻上的沈逸明,他扶著門框。
“付明今天的葬禮被人砸了。”
顧茗一頭霧水。
沈逸明的表情看起來好像天都快要塌了,這事跟他有什么關系嗎?
“然后呢?”
“對方是顧家人雇傭他們這么做的。”
顧茗臉色頓變。
沈逸明躊躇地說:“我想不會是你,但有沒有可能是你哥哥,所有人都這么說……實際上我還覺得有可能是被人設計了。”
“不會是我哥。”顧茗臉上露出憤怒的表情,別開臉,盯著院子門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過了一會兒才說“一定不是我哥,他根本不認識付明。”
“那就是被人陷害了,我想辦法讓人查一查。”沈逸明毫不懷疑她說的話。
既然這樣,就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故意要把矛盾引到顧家身上。
顧茗忽然說:“我得回一趟濱海。”
沈逸明驚訝地看著她,似乎沒想到這話居然是她嘴里先提出來的。
他飛快地說:“我和你一起。現在嗎?”
天已經黑了。
現在去鎮上坐最晚的一班列車,凌晨抵達濱海。
顧茗點頭,進屋拿東西,沈逸明連忙去聯系村里有車的村民,請他送一下他們去鎮上。
到達濱海是凌晨三點。
顧茗和沈逸明直接去了醫院,沈逸明知道她想來做什么之后表情就有點勉強,到了醫院之后找了個借口離開,沒有跟顧茗一起去看陸宇琛。
顧茗沒說什么,徑直去了陸宇琛病房。
總有一些熱心人比如陸宇平,生怕顧茗找不到地方一樣,早早就把醫院和病房號都發送過來了,她不用打聽也知道陸宇琛在哪里,也知道他現在的病情。
她推門進病房,沒有其他人在。
陸宇琛睜開眼睛看到她,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顧茗……”
“付明的葬禮被破壞跟顧家沒有任何關系。”顧茗一開口就是解釋。
陸宇琛眨了眨眼睛,說:“我知道。”
顧茗看到他這副樣子,心里像被人打了一拳,她有悶說不出,難受得很。
“我擅作主張,害死了付明,你恨不恨我?”
陸宇琛靜靜看著她,緩慢地搖頭。
顧茗眼淚一下子出來了。
可是付明對他來說意義到底是不一樣的,能成為他心底最深度的一層恐懼,可見付明這個人在他的人生當中,地位是不同于其他人的。
“顧茗,你過來。”陸宇琛沖她伸出手。
顧茗走過去,站在床邊。
陸宇琛知道她多想,為了給她定心丸一樣,語氣堅定地說:“我永遠都不會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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