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煥之說他只是公司職員，顧茗不信。
他懂的東西太多了，當顧茗說沒靈感的時候，他開車帶她去郊外兜風。
顧茗看著他的跑車，似笑非笑。
“公司職員？”
何煥之坐在車上笑得眉眼彎彎。
他下車為她開了車門。
“和女士約會特地借來的車，這個理由可以嗎？”
顧茗揚了下眉：“勉強。”
這跑車的確全球銷量，然而顧茗看到車子的反應卻很有意思，她并不驚訝。
何煥之把她的表情看在眼里。
盡管自己有些事情瞞著她，但她又何嘗沒有，不過都無關緊要，關于他們的家世背景，他們來自哪里，又為什么會相遇，統統不重要。
重要的是當下，他們來往的時候彼此都足夠坦然。
美國的郊外就跟電影里的一樣，何煥之降下敞篷，顧茗高舉雙手感受迎面吹來的風。
“自由之風！”她抬起頭大聲說。
何煥之目視前方，空出一只手把口袋里的墨鏡拿出來戴在她臉上，顧茗伸手去扶。
“戴上這個，看起來更自由。”
“明明是看起來更紈绔！”顧茗興高采烈地說，她沒有拒絕，兩側都是田野，道路干凈寬敞，她蠢蠢欲動。
何煥之注意到她的目光，扭頭看了一眼。
“換你來開？”
顧茗沒有開口，他就知道顧茗想做什么。
顧茗歡呼了一聲。
何煥之在路邊停車，兩人交換座位。
他看著顧茗輕車熟路地上車，不用他說就知道怎么操作，跑車和普通車子有些區別，她卻沒有問就會開。
看樣子是他誤會了。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還拿不出三萬，卻對跑車的操作了如指掌，身邊這位窮畫家恐怕還是沒落豪門。
何煥之對現在國內的形勢不了解。
他在國外太久了，即便自己一直說自己是中國人，但已經有許多年沒有踏足國土，沒想到國內也有這么有意思的女人，他忽然覺得回去看看也不錯。
“如果讓你畫第一幅畫，你想畫什么樣的？”顧茗問他。
何煥之手抵著下巴，懶洋洋坐著，想了想說：“畫一個女人。”
“太俗了吧。”顧茗不滿地說，“像你這樣有天賦的人，畫一個女人！”
何煥之笑起來。
顧茗又說：“可你現在沒有女伴，不如我給你這個機會，你來畫我怎么樣？”
何煥之看著前面長的好像沒有盡頭的路，悠悠道：“你不會看上我了吧？”
“喂！”顧茗難以置信地看了他一眼，確定他只是在開玩笑，心里松一口氣，嘴上卻不客氣，“我不過是想看你拿起畫筆。”
“不用操這個心了，凱拉小姐，你不用先告訴我，你什么時候愿意辦畫展？到時候我投資一番，肯定能賺得盆滿缽滿。”
“還不到時候。”顧茗聲音忽然落下來。
顯而易見的情緒變化讓何煥之側目，提起畫展她總有些不高興，不知道是有什么原因。
她身上一定有故事，何煥之從來不會對一個剛認識沒到一個月的女人充滿好奇，現在是例外。
“那就等你什么時候開畫展，我再什么畫第一幅畫。”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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