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茗直接上了二樓。
她站在客廳里,看著滿墻自己的畫,有以前畫的,有出國之后畫了拍賣的。她不知道陸宇琛是怎么買到的,他把所有畫都掛在墻上,客廳里像一個畫展。
此時此刻,陸宇琛就坐在角落里的沙發(fā)上。
沒有開燈,窗外的月色打進(jìn)來,落在地板上。
顧茗走過去,蹲在他面前。
“你為什么喝醉了?”她問。
“不用你管。”陸宇琛聲音沙啞。
那顧茗就不管,她在旁邊坐下,撐著下巴看外面的月亮。
以前她常常坐在這里一個人看月色,那時候陸宇琛常常不回家,把她一個人丟在這里,現(xiàn)在再坐在這里,有一種久違的心酸的感覺。
“你怎么還不走?”陸宇琛問。
他連眼睛都沒睜開過,一副醉鬼的樣子。
顧茗說:“不用你管。”
她向來擅長以牙還牙。
果然陸宇琛聽到這句話六睜開眼睛,有些生氣地看著她,顧茗已經(jīng)對他的憤怒沒有那么畏懼,她也長進(jìn)了不少。
“你來了這里,我就不會輕易讓你走。”陸宇琛忽然霸道地說,“這是你自己要來的。”
顧茗點頭,是啊,她自己要來的。
否則就會后悔,誰知道陸文瓊是不是騙人,她也是陸家人,跟陸宇琛一個血緣,也許就是為了他的侄子把她騙來這里。
說什么后悔……
她還沒想到后面,一個陰影壓過來。
陸宇琛雙手捧著她的臉,對準(zhǔn)她的唇吻下去,顧茗雙手仍舊放在桌上,沒有反抗,任由他輕柔地一下一下啄她的唇。
后來是怎么從坐在沙發(fā)上,到被抱起來放在桌上的,顧茗竟然沒有這個片段的記憶。
她承認(rèn)自己今晚也有點上頭,也許是因為在奶奶墓碑前,聽到陸宇琛的那段故事,也許是爸爸的遺言讓她忽然看開了一些事情。
她沒有那么排斥陸宇琛的撫摸,他的酒精傳染給她,讓她也覺得醉醺醺的。
酒后亂情,這個借口足夠了。
顧茗睜開眼睛看到滿墻的畫,她一只手摟著陸宇琛的脖子,一只手伸向她的畫,在月色和沖動里直達(dá)云霄。
天一亮,顧茗就醒了。
她看了一眼時間,七點整。
陸宇琛還在身邊睡得正熟,顧茗悄無聲息起身,穿好衣服離開,陸宇琛一直沒有醒過來,他難得睡得這么沉。
顧茗下樓,看到陸管家,還有一點不好意思。
陸管家沒說什么,只問她要不要走之前吃個早飯。
顧茗搖頭。
她答應(yīng)了何煥之,八點前回到酒店,然后出發(fā)去機(jī)場,不能再拖了,不然就會來不及。她不想言而無信。
昨夜的歡愉就當(dāng)是沖動,都是成年人也沒必要非要誰對誰負(fù)責(zé)。
“我走了,陸叔。”顧茗站在門口跟他說了一聲。
陸管家手里拿著水管,有些出神,好幾秒后才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大概也意識到,顧茗說的離開,不是離開這個房子,而是準(zhǔn)備再離開濱海。
顧茗在的時候,陸宇琛是不一樣的。
顧茗不在,這一年時間里,陸宇琛整個人就像靈魂出竅,你看著他就覺得他只有一副軀殼在這里,行尸走肉一般。
要是顧茗能留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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