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果然沒有一絲越矩。喬連連這才放下心來,沉沉睡去。床畔,男人睜開眼,將頭探到喬連連耳畔,深嗅了一口女子的馨香,只感覺某些蠢蠢欲動的東西又開始燥熱了。可偏偏他剛答應(yīng)了連連。自作孽不可活。季云舒頂著鐵青的臉,筆直的腰身頭一次佝僂了些許。穿好鞋子,他逃也似的出了連心院,在池塘周圍繞來繞去,企圖用秋涼的夜色壓制住內(nèi)心的躁動。府里的人都睡了,好在還有一只大肥鵝在池塘上游來游去,潔白油亮的翅膀在月下仿佛玉一樣晶瑩剔亮。季云舒深呼吸了幾口氣,又打了一套組合拳,燥熱總算勉強散去。就在他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去的時候,身后忽然出現(xiàn)了一道枯葉碎裂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季云舒猛地轉(zhuǎn)身,目光冷厲直指枯樹后。在喬連連的面前,他會臉紅,會羞澀,會柔軟,但在外人跟前,哪怕是對著幾個孩子,他都是冷厲且機敏的。“不出來?不出來就別怪我下手了。”枯樹后一直沒有動靜傳來,季云舒悄悄撿起一個石子,瞇眼凝神,準(zhǔn)備隨時打過去。空氣寂靜了片刻。樹后的人撐不住了,踩著枯葉走了出來,“是……是我,郡王爺。”卻原來是今天下午還一起收拾庫房的劉二哥。季云舒挑了挑眉頭,不著痕跡的把石子扔到了身后。劉二哥其人,本來他是不喜歡的,可前幾日喬連連出事時,機緣巧合他展現(xiàn)了靈巧的頭腦。再加上今晚季云舒不想驚動其他人,還抓了劉二哥做搬庫房的苦力壯丁,并叮囑他不要說出去。女人之間總是有了秘密關(guān)系才親近,男人沒這么夸張,但一個秘密也會讓他們走的更近一些。“劉二哥大半夜不睡,躲在這枯樹后作甚。”季云舒淡淡的問。劉二哥愁眉苦臉,支支吾吾,“也不是什么……大事兒,就是……就是沒地方睡覺……”堂堂清平郡王府,還能沒個地方給客人睡覺?季云舒挑了挑眉,“當(dāng)真?那我叫人再撥個大點的院子給你,明日便可以搬去。”劉二哥額頭頓時流下了汗水。他夜晚悄悄溜出來,就是怕驚動別人,惹出笑話來,這清平郡王真要是給他撥了個院子,恐怕不要半天,這秘密就不是秘密了。“別,別。”劉二哥忙不迭的搖頭擺手,羞恥道,“其實是跟婆娘吵架了,我最近為了強身健體總愛跑步,婆娘懷疑我……那方面有毛病。”偏偏一個院子里住了爹娘和小子,叫他有心一展雄風(fēng),卻沒機會。總不能讓一個院子里的人都聽活春宮吧。那誰誰誰家,給孩子治病,求到熟人府里,結(jié)果卻咿咿呀呀了一夜。說出去還不夠丟人的。劉二哥有心跟劉二嫂解釋一下,偏劉二嫂不聽解釋,一腳把他踹下了床。可憐兮兮的劉二哥就躲在了樹后頭,冷不丁跟同樣可憐兮兮的郡王遇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