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記錄下來,而后抬頭問:“你口中的別人,指的是誰?”
郭音音猶豫著,沒說。
律師又道:“說你們的具體關系,你口中的別人的具體姓名、身份。”
郭音音想了想,就實話實說了,把張行安抖了出來。
說到最后,郭音音把責任都推出去,跟律師強調:“我這么做,就是希望阮星能嫁為人婦,我僅僅是有這樣一個想法而已,真正實施bangjia她爺爺的事,全是張行安做的……”
律師點頭,表示記下了。
郭音音擔驚受怕的心情,終于緩和了些,可是一想到自己要在警察局過夜,就瑟瑟發抖。
夜,對于幸福的人來說,是短暫的,對于心中有事不能安眠的人來說,就是漫長的。
次日清晨。
不到六點,天已經大亮了,阮星在病床上腰酸背痛的醒來。
保持著一個姿勢睡著,都沒翻過身,全身的骨頭怎么能受得了。
一醒過來,她就驚訝的看到站在床邊的兩個小家伙,他們的眸子,閃閃發亮,充滿了什么期待,很興奮。
“你們……”
阮星才一張口,軟軟就過來摟住她的脖子,親了一下她的臉頰,悄咪咪地說:“媽媽,我好愛你哦~”
阮星愣住。
相較于軟軟,湛湛要矜持淡定得多,他端了一杯溫熱的牛奶過來,說:“媽媽,早上好,這是我對你說的第一個早上好,將來我還會說很多次。”
愣了許久才接過牛奶的阮星,想開口說話,可是口很干,嗓子也疼,一時忘了如何反應。
慕湛白噘著嘴吧,有點害羞:“我和妹妹看到了DNA鑒定報告,雖然我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爸爸說,那是我們一家人不分離的證明。”
直到現在小家伙提起,阮星才想起DNA鑒定報告的事。
既然小家伙都這么說了,那說明,DNA鑒定報告上已經直接顯示,她就是兩個寶貝的親生媽媽。
以前阮星只有百分之七八十的把握,現在,一顆心終于落定。
突然被確定了“身份”,這本該是件值得高興的事,可阮星的表情和眼底的神色,卻沒有預想的那么開心。
因為老爸去世了。
不管睡著以后的夢里,還是醒來以后要面對的現實,阮星都在適應并承受著這個悲痛的事實。
也因此,仿佛所有的喜事,都被蒙上了一層不清不楚的灰塵。
慕湛白一下子蹬掉了腳上的小靴子,跑到了床上去,上去以后他才發現,坐也不是,盤腿坐還盤不上,腿太短了,索性就直接跪在了阮星的身邊。
還好病床夠大。
小手捧過媽媽手上的那杯牛奶,看到有沉淀物,慕湛白趕緊拿起小勺子,攪拌起來。
“媽媽,你好好的吃早飯。”慕湛白用勺子攪拌了杯子里的純白牛奶,說:“這里有加了蛋白質粉,醫生叔叔說你的身體太弱了,需要好好的補一補。”
在小家伙操心的碎碎念下,阮星開始慢慢的喝掉這杯摻了蛋白質粉的牛奶。
喝完牛奶,小家伙不依不饒,又讓她陸續吃掉別的。
軟軟就在一旁遞紙巾,讓媽媽擦掉嘴角的一點點奶漬。,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