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靈怕他太困直接睡著,連忙問他,“之前你每天回來都不與我見面,拿了浴袍就跑去浴房,出了浴房又躲去了書房,直到我睡著才回臥房,天沒亮你又離開,就是不與我見面。你說,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男人摟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緩緩道,“你說不喜歡這種事,我怕控制不住自己,就晚些回來,早些走。”白清靈臉紅了,卻又問他,“那你晚歸早走也是與我在一張床上,怎么又控制得住了?”顏樓沒說話,抱她緊了些,“控制不住的。”*第二天晌午,白清靈醒過來時,又如往常一般伸出手摸向床的另一邊。這一次沒有冰冰涼涼,倒是反被溫熱的手掌握住了。她睜開眼轉臉望過去,見男人靠在床頭,一手拿著書,一手握著她。見她醒了,說道,“早安,大小姐。”白清靈眨了眨眼,“你沒起床呀?”男人放下書,深邃眸子望著她,“睡醒了嗎?”她點了點頭,見他眸色暗深,有些奇怪,“怎么了?”顏樓沒說話,只是身子低了下來,親了親她光潔的額頭,“你說你沒有不喜歡,是真心的嗎。”白清靈一下子想起來了,臉唰的紅了,臉向下低了低,聲如蚊語,“嗯。”這一聲應答,就像是開了栓上了膛的槍。好在顏樓是個守分寸的男人,荒唐得也很有分寸。白清靈沖洗完澡,也沒有如之前般站也站不住了。男人替她絞干了頭發,又坐在椅子里,看著她換衣,看著她打扮。直到白大小姐全部都認真打理完,顏樓才站起來,替她披上了長外套,“天涼了。”初冬的海城是干干的冷。還未到落雪時節,也未冷到非要動物皮毛御寒的程度,兩人均是穿了一身又長又擋風的呢子大衣。汽車夫把車停在了洋貨街外,顏樓將白清靈的手揣進自己的大衣兜里。兩人信步在夕陽殘照下,也在馬路上涂抹出了兩道余暉。偶爾有小貓兩三只的追逐打鬧,引去了她的目光,再回首時,就見顏樓低頭看著她。“怎么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臉。“無事。”男人收回視線,只是在衣兜里緊了緊握著她的手。洋行里新出了不少新鮮玩意兒,都是最近從碼頭運過來的。之前老板去過還沒改名前的白公館,倆個人的交換戒指可是讓他賺了一大筆錢財。再次見他們過來,自然熱情萬分的親自迎了出去。